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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杜芷弄情赠花笺国公怒詈覆雨手(第2页)

宋鼎元接过信笺,一捏,只觉轻飘飘的:“谁家的小厮,可曾报过来历?”

“只说是东街李家的。”

撕信的手一僵,他微微蹙起眉。默然半晌,忽将信封递给林净和,眉眼含笑:“由妹妹处置吧。”

她斜睇了他一眼,美目慵转别处。也不接信,只抱着臂懒散的倚着圈椅:“你自己撩拨的,现叫我两个打机锋,自己倒推的一干二净,在一旁看戏么?我可不做这样事。”

他见她这作张作致模样,倒觉津津有味,耸耸肩,淡淡一笑。

撕去封皮轻轻一抖,一个紫笺封套落在桌上,里面装着一个叠成方胜的花笺,展开一看,却是冯延巳的踏鹊枝:

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昨夜笙歌容易散,酒醒添得愁无限。

楼上春山寒四面,过尽征鸿,暮景烟深浅。一晌凭栏人不见,鲛绡掩泪思量遍。

他略略看了一遍,又递过去,眼中带着几分狎昵:“妹妹博学,帮我看看这是何意?”

她装做没听见,扭头看着窗外。院中丛竹在初日下泛着金色,杲杲摇曳。

夹着花笺的手指在空中悬了半晌,轻轻一松,花笺便飞旋着落在地上。

她垂眼扫过,点点头:“这词倒选的好。”

又开口道:“你若无意就好好回绝了,做甚这样糟践人家的心意。”

宋鼎元忽觉没了兴味,淡淡道:“惹妹妹不快,就是她的罪过。”

“不是说官家出身么?”她撩起眼帘:“同僚之女,落到这样境地,大人也不怜惜则个?”

“歌台舞榭中,这样的人也不算少。再是金贵,一朝零落,也不免迎新送旧,还能怎的?”他搁下箸,叫翠莠伺候更衣,起身时方舄踏过花笺也全然不知。

林净和捡起花笺,拂了拂上面的尘土,微微叹气。

宋鼎元吩咐文楷套车往总督府去了,跨步进了议事厅。杨国公一脸阴沉,见他进来,将一封文书甩到桌上。

宋鼎元展开一看,鼻间发出一声轻哼:“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杨国公前阵子上疏尽数边陲军事之凋敝,有司肆意剥削役使军户,致使军户年久逃亡,实际人数不过定额十之三四,且多为老弱,因请调黄州精兵五千以充兵力。

昨日收到京中的敕书,封驳了调兵的请求,令其就地招募民兵以充军额。

“户部说支不出银子,叫我自行调度,卫所叫人啃成筛子了,难道叫我也去吸军户的血?河东盐区的梁衷也跟我哭穷,现下说调兵又不肯,没钱没人,这仗叫他们用嘴打罢!”杨国公越想越气,拍案喝道:“郑冲这个王八蛋!奸人当道,国将不国!”

这说的是内阁次辅郑冲,当年他还是大理寺少卿时在石竺卿谋反案中寻得了关键证人,石家的管事,证实石竺卿与司礼监童文私下时常书信交通,这才给石家定了罪。郑冲也凭借此案平步青云,入了内阁。

这些年郑冲利用皇帝对石家的忌讳,大兴文字狱,铲除异己,爪牙四出,大肆敛财。皇帝沉迷佛事,懒政不为。

而首辅明大人在郑党与清流之间周旋调和,说的好听是行事中庸,说的难听就是左右逢源,畏首畏尾。

宋鼎元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方才叹口气,又斟了杯茶递给杨国公:“大人累世簪缨,石将军就义以后,您更是武将之领袖,他这是摆明了要逼您站队。”

“唉~圣上正值壮年,他这般肆无忌惮,难有善终……”杨国公一口将茶水饮尽,拿出一卷舆图搁在书桌上展开,“罢了!还是说说兵事罢!”

“自上次大捷以后,回部大伤元气。如今多是小股作乱,不成气候。倒是北地胡人,不得不妨。下官以为现如今该整顿卫所兵力,遣散老弱,集中戒严北部各个关口。时将入秋,他们若是想要动手,必定在十月之前,否则入了冬,人马便走不得了。”

杨国公皱眉盯着舆图,半晌道:“鞑靼与我朝通贡已近二十年,若是开战又能有甚好处?”

“近年接连几个寒冬,草枯水涸,胡人的日子不好过呐!且之前探子来报,与回部往来的是右翼的赤狐部。从上一任可汗去世以后,胡人渐渐分为右翼和左翼,其中右翼更为强盛,而右翼中又以分布在阴山东部及大同边外的赤狐部为尊。”

宋鼎元慢悠悠的啜了口茶,又说道:“只是这赤狐部首领达里克去年暴亡,继承汗位的是他的二子己宁,达里克还有两个兄弟素有威望,己宁急需一场大捷巩固自己的地位。近一年晋中回贼突然屡屡作乱,若说与他无关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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