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蒋知怡对面的男孩是她在剧组认识的武术指导,年纪比她小一岁,因为一次聚会喝多两人意外滚了床单,蒋知怡没当回事,向南却认了真,一直追着她要个名分。
向南皱着眉,凑近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问:“他欺负你了?”
“不是我,”蒋知怡没好气地收回手机,“是我姐妹,被他骚扰了!我姐妹还给单家留体面,我可咽不下这口气!这件事你就悄悄办,别让她知道就行了。”
向南恍然,“是单芷柔?”
“对,就是芷柔。”蒋知怡咬牙切齿,“想想我就来气!”
这番对话,一字不落地全被季伯聿和温承泽听了去。
顿时,两个男人的脸上像是瞬间冷得吓人。温承泽是纯粹的愤怒和後怕,而季伯聿的眼底,除了冰冷的怒意,更掠过一丝极其骇人的厉色。
……
几天後,蒋知怡接到向南打来的电话,语气有些沮丧,“宝贝,那个单若磊。。。。。。不是我不办,是实在没找到机会下手。”
“怎麽回事?”蒋知怡皱眉。
“那小子不知道在澳门赌钱得罪了哪路神仙,被人做了局,把自己在公司那点股份输了不说,还因为闹事直接进去了。”向南解释道,“他家里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捞出来。结果人刚出来没两天,又被揍了一顿,听说打得特别狠,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没半个月绝对出不来。我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他。”
蒋知怡听完,愣了几秒,随即心里一阵莫名的舒畅,虽然有点遗憾不是自己亲手报仇。她对着电话大笑,“活该!真是报应!”
……
暂时借住在蒋知怡家的单芷柔,并不知道这些暗地里的风波。她除了工作上的事,还一直忙着打听季伯聿父亲那位心腹助理,郑云城。
找到他,大几率能知道弟弟在美国的一些线索。她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人脉关系,好不容易才打听到郑云城在榕城的地址。
然而,郑云城却根本不见她。
自从那日在酒店分开後,季伯聿也一直没有主动联系她。
他没有提他们达成一致“结婚”的下一步进展,仿佛一下子从她的生活中淡出了。但他又确确实实一直在行动,关于季氏收购单家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单家公司股价也因此稳定了下来。
这种沉默,反而让单芷柔有些不知所措。他到底想干什麽?
就在她对着窗外发呆,理不清心头纷乱思绪时,手机忽然清脆地响了一声。
她回过神,点开消息。
是季伯聿发来的。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
晚上,单芷柔按照地址来到一家环境清幽雅致的广式私房菜馆。侍者引她进入一个安静的包间。
季伯聿已经到了。他依旧是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衫,坐在窗边的位置上,窗外是庭院里精心布置的竹景。灯光柔和,勾勒出他冷峻的侧影。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看向她,目光深沉依旧。
“来了。”他语气平淡,示意她坐下。
菜肴陆续上齐,其中有一道清蒸东星斑,鱼肉雪白,香气扑鼻。
单芷柔盯着那道鱼,忽然有些恍惚。记忆不由自主地飘回很久以前,她第一次跟着温承泽见到季伯聿的时候。和现在一样,他也是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沉默地坐在她对面,气质冷冽,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那时,他们还是完全的陌生人,她没想过她会和他这样一起吃着饭。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游移,忽然定格在他放在桌面上的右手。
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关节上,皮肤有明显的破损,结了一层深红色的痂。那伤痕在他修长干净的手上,显得格外突兀。
那不像是不小心碰擦的伤,倒像是。。。。。。用力击打什麽坚硬物体後留下的痕迹。
季伯聿擡眼,注意到她的视线。
包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窗外细微的风声和竹叶沙沙作响。
他看着她,薄唇轻啓,声音低沉而平稳,打破了这片寂静,
“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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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晚了,多写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