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聿神色瞬间舒展,仿佛刚才的凝重只是错觉,他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没什麽,集团一点琐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
两人驱车返回後,当晚季伯聿便登上了回国的航班。
单芷柔心头莫名萦绕着一丝不安。他离去时轻松的表情,似乎掩盖了某些并未言明的沉重。
…
大洋彼岸,一处私密会所内。
Tina的哥哥Kenth面色阴沉地靠在沙发上,雪茄的烟雾模糊了他凌厉的表情。
他猛地将酒杯顿在桌上,“谁让你再跟Jay联系的?”
Tina不服地反驳,“他有他的难处。我们现在做的生意,他不能碰,更不能公开和我们往来,否则会被他那个好二叔抓住把柄。但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吗?在我们的地盘上,怕什麽?”
“难处?”Kenth冷笑,眼中闪过怒意,“他是个背叛者!如果不是我们,他早就死在不知哪条街上了!”
“如果没有他的头脑,你的生意能做这麽大吗?”Tina争辩。
“他是为了我们?他是为他自己上位铺路。”
Kenth声音陡然拔高,“你难道不知道他早年并购那些品牌时用了多卑鄙恶劣的手段?公衆面前他永远是儒雅绅士,西装笔挺,笑容得体?呵,你要真觉得他是绅士,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怎麽上位的,你心知肚明!”
“那又怎样?他不狠,死的就是他。”Tina寸步不让。
Kenth看着妹妹执迷不悟的样子,猛地站起身,指着她,“Tina,他那种绝情心机的人,你哪天被他弄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说完,他愤然甩门而去。
。。。。。。
几天後,单芷柔正在家收拾帆布包准备去上课,接到了好友蒋知怡打来的电话。
“在那边怎麽样?同学老师都好相处吗?”
“别提了,”单芷柔叹气,“温承泽把我教授打了,我现在在教授那儿就是边缘人。”
“这倒像他能干出来的事,”蒋知怡惊讶过後又释然,“不过前几天我见着他了,感觉变了个人似的,那股张扬劲儿没了。”
单芷柔垂眼盯着帆布包带,没吭声。
“你们。。。。。。彻底结束了?”蒋知怡问。
“嗯。”
“那他知不知道你和季。。。。。。”
“他不知道。”单芷柔打断她。
“那你如果真要跟季伯聿长远走下去,温承泽迟早会知道。”
蒋知怡提醒道,听到电话那头轻微的叹息,她试探问,“怕影响他们兄弟关系?”
“怎麽可能不担心。”
蒋知怡笑了,“你是担心季伯聿吧?毕竟是他撬了兄弟墙角。”
“跟他没关系,我和温承泽已经分手了。”
“你怎麽知道没关系?”蒋知怡语带调侃,“说不定他早就盯上你了,就等着你往他怀里扑呢。你什麽段位,他什麽段位,玩得过他吗?”
“我有什麽值得他这麽费尽心思的?”单芷柔失笑,“你想太多了。”
两人又调侃了几句,蒋知怡回归正题,“那你这教授的事儿怎麽办?不赶紧补救一下?”
“正想着呢。”单芷柔愁道。
挂了电话,单芷柔揉了揉太阳xue。
去学校的路上,她恰巧碰到了Kate,连忙上前想打听梁教授的喜好,计划备份礼物道歉。
然而Kate态度异常冷淡,只丢下一句“不清楚”便匆匆离开。
碰了钉子,单芷柔只能自己想办法。太贵的礼物她买不起,只能从心意入手。
上次听同学说梁教授喜欢喝汤,她忽然想起奶奶常做的山药排骨汤,别的她不怎麽会,这个手艺倒是学了七八分。
当天回家,她特意炖了满满一保温壶,第二天下午下课後,径直往梁靖文的办公室走去。
单芷柔提着保温壶,站在梁靖文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