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单芷柔搜寻着Kate的身影,却一无所获。反而收到了梁靖文的消息,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再面对梁靖文,单芷柔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那份儒雅的关切,此刻在她眼里充满了僞善。
“脸色怎麽不好?一个人在这边,有什麽困难一定要跟老师说。”他语气温和,却让单芷柔脊背发凉。
她强作镇定,“我挺好的。教授您找我什麽事?”
“忘了?明天帮我去Jason那儿取样衣。”梁靖文笑着,忽然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卡,走到她身边,“顺便给自己挑几身漂亮衣服,算老师谢你的。”
单芷柔像被烫到一样後退,“不用了教授,这只是小事。”
看她惊慌的模样,梁靖文反而笑了,“慌什麽,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报酬。”
“真的不用。”单芷柔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门内,梁靖文把玩着那张卡,眼神深邃,嘴角噙着一丝势在必得的笑。
。。。。。。
第二天,按照梁靖文的吩咐,单芷柔去取了样衣,并被告知要送到他家里。她留了个心眼,和张晓雯约好,到时间就打电话帮她脱身。
梁靖文的别墅奢华而冷清。单芷柔提前到达,发现大门虚掩。她正要按门铃,里面却传来了压抑的争吵声。
是Kate和梁靖文。
“。。。。。。你为什麽要骗我?你说过要娶我的!”Kate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
“我那天喝多了。”梁靖文的声音冰冷而不耐烦。
“那昨天呢?昨天你怎麽说的!”
“许昕怡,你别太过分。”梁靖文的声音陡然阴沉。
“我过分?你不肯公开我,让我帮你骗了多少学生!我为你做了那麽多脏事,你现在说你要娶别人?”
“冷静点,这个圈子的规则你不是不懂。”
“我懂不了!你出尔反尔!”
“我从未承诺要娶你。”梁靖文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们之间,不过是你情我愿。”
“你情我愿?你给我下药!你威胁我!你还逼着我去威胁其他受害者!”Kate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还想保住工作就闭嘴。”梁靖文的威胁赤。裸。裸,空气瞬间凝固。
片刻後,梁靖文的声音忽然又变得异常温柔,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虚僞。
“你妈妈身体怎麽样?需要钱换家更好医院吗?钱不够就跟我说。。。。。。昕怡,跟我闹,你有什麽好处?乖乖的,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
门外的单芷柔,听得指尖冰凉,浑身发颤。
她从未想过,那个温文尔雅的梁教授,面具下竟是如此肮脏的恶魔。
听到脚步声临近,她慌忙躲到一旁。
看到Kate失魂落魄地离开,单芷柔强压下恶心和恐惧,按响了门铃。
面对梁靖文一如既往的“绅士”做派,她只觉毛骨悚然。放下样衣,她借着张晓雯的来电,匆忙离开。
。。。。。。
第二天,单芷柔正犹豫是否要找Kate,Kate却先找到了她。
在学校角落的长椅上,Kate面色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梁教授让你明天去他家送贝母扣子,说落你那儿了。”
单芷柔心中猛地一沉。她起身,故作平静,“好,我知道了。”
刚走出几步,身後却传来Kate极轻,却清晰无比的声音:“别去。”
单芷柔蓦然回头。
Kate看着她,眼神复杂,“你不觉得他对你过分‘青睐’了吗?Kelsey她们同样优秀,为什麽资源总是倾斜给你?”
单芷柔坐回她身边,决定摊牌,“我昨天去送样衣,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Kate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单芷柔问。
“我没有选择。”Kate笑得苦涩,“你和我们不一样。那天在校门口接你的,是季伯聿吧?你有靠山,我只有生病的母亲和未成年的弟弟。我赌不起。”
“那就离开他,至少别再帮他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