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讲故事行吗?
苏允词做梦了,梦里她回想起了多年不曾记起的画面。
梦见记不清是十一岁还是十二岁时,她遇到的一个男孩。
男孩胖乎乎得瞧着很讨喜,只不过他整身脏兮兮的,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哭声悲戚到连带苏允词死气沉沉的心情跟着愈发低荡。
【你在哭什麽啊?】
【那是不是没人管你看电视吃糖果了啊?】
【这不好吗?…………】
【所以,你并不比我可怜,你同样很幸福的。】
…………
梦里,苏允词拼凑完整了她劝慰小男孩的话语。
公平的,她一样忆起了母亲对她指责。
即使是在梦里虚拟的场景,再次听到母亲恨到面部扭曲的贬低,她压制不住地心脏骤缩发抖,眼角渐渐浸出一行泪。
蒲野的生物钟规律,哪怕是在周六同样是在这个点醒来。
本想抱着苏允词接着睡回笼觉,可低头亲人的时候嘴唇触到了她流到鬓角的泪。
“?”
蒲野在下一瞬瞌睡虫全跑光,手掌垫着女人的後脖颈,悄声细细地喊着在梦魇里哭噎的小人儿。
“苏允词?”
女人将蒲野的怀抱当作港湾,她蜷在壳子里饥渴地寻找庇佑,好像这里是最温暖的了。
“小孩做噩梦了?都哭成小可怜虫了。”
蒲野喊不应,只能使出点蛮力将苏允词抱在他身上面,手臂附在她的肩胛,这样一来,苏允词小小的一团整个窝在他身上。
女人毛茸茸的脑袋瓜枕在他的胸膛,伴随着他胸腔的起伏,苏允词跟着心跳的节奏逐渐平息下来。
“小孩不哭了啊,你老公在呢。”
“想听故事不?老公今天不收你的利息,免费讲给你听。”
蒲野伸手勾着床头柜上的书,细微的声响敏锐地哄醒了苏允词。
“醒了?”
“嗯……”
苏允词攀着蒲野的肩,身子爬上了点,蹭着他的脖子当擦眼泪了。
“啧,苏允词你知道什麽东西叫卫生纸吗?”
蒲野装的嫌弃,“我成你啥了?人形垃圾桶?”
“你是我老公”
“……”
妈的,她现在可真会啊!
“还听讲故事吗?”
“听”
苏允词突然感觉到她躺在蒲野身上,比窝在他怀里舒服自在多了。
“我能不能以後天天这麽睡啊?”
蒲野翻书找故事,“睡哪?”
“睡这里”
苏允词挪动挪动身子,“我还趴这睡行不?”
“嘶…我艹,你”
蒲野激的倒吸口凉气,手背挡着一张燥热爆红的脸,“苏允词,你,你快给我睡旁边去。”
“为啥,你不讲故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