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边停车场停了不少轿车,但也有不少的摩托车和电动车随意停放,并不规整,浪费了不少空间,他手动调整一番,终于把自己的摩托车塞进了空隙之间。
邬锦在大厅里吹空调,见他迟迟不进来便走出去找他,到了近前,忽然指着树荫下的一车道:“咦,这车是不是莫莫和李志搭乘的那一辆?”
她没有记别人车牌的习惯,见那车辆的外形有些熟悉便往那边去想了。
杨侜此时正在解後头的行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粗粗扫了一眼车牌就认出了是那辆特意朝他放喇叭的车。
这都能遇上不得不服。
他收回目光,却平静道,“不知道,这车在这边挺多的。”
邬锦下意识想拿手机问下莫莫,想到杨侜和他们不太合得来,便又收回手机:“算了,就当没看到吧。”
本来也是风水相逢的,没必要还特意去打声招呼。
杨侜看她一眼:“难不成你还想热情去跟那个李志打招呼?”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了?而且还不确定是不是呢,邬锦性子虽然不内向,但也没达到莫莫那种天生自来熟的人。
她觉得他莫名其妙,一脸疑惑,杨侜则背起背包走进宾馆。
上了楼,两人默默无言上楼洗漱睡觉。
邬锦想到明天中午就到边境口岸後心里的高兴劲藏都藏不住,洗澡时不自觉哼出了歌来。
洗完澡出来,杨侜又在抽烟了,还是倚在窗边抽烟,并没有到楼道里。
她说他:“怎麽又抽烟了?”
杨侜回过头,轻轻对她说了句:“听到了吗?
邬锦:“什麽?”
杨侜示意她过来,她不明所以走了几步。
窗户向两边敞开,他指间夹着燃了大半的烟。
她瞥了眼那依旧在昏暗中发红发亮的烟头,再次提醒:“你在房间里抽烟了。”
杨侜晃了晃那伸到外面的右手:“这不算房间里。”怕她赶人,赶紧转移话题,“你听到了什麽吗?”
窗外传来的是各种声音的喧闹,专属于城市城镇的热闹,这边的夜生活很热闹,刚才路上就已经略窥一二了。
邬锦若有所思地听了一会,空气中间隔少许响起噼啪的声音,听着模糊,她联想到了过年时放的冲天炮,遂不确定地看向他:“有人放鞭炮?”
杨侜已经不知道说她什麽好了,早上把雷电听成是导弹声,这会居然把这密集的枪声听成是鞭炮声。
“你这耳朵怎麽听的?”他纠正道,“这是枪声。”
邬锦愣了一下,不愿相信:“啊,佤军都打到这边来了??”
“应该不是,佤军一般都是能空袭就空袭的,听这枪声,估计是地方武装组织之间小规模冲突。”
“远吗?”
“不远,在附近。”
邬锦原本心情还不错,一听他这麽说就瞬时沮丧了,“那怎麽办?”
杨侜淡定地吐了一口烟,神情比她平静多了,“还能怎麽办?睡觉,一觉醒来估计就结束了。”
邬锦只好把这当安慰。
杨侜把未燃完的烟彻底按熄在烟灰缸,拾掇一番後上床休息,倒是睡的挺沉的,一躺下就睡了。
整个晚上,邬锦依旧睡眠难安,早晨醒来,第一时间去开窗户听声音,果然没有了那奇怪的枪声。
她松了一口气去洗漱,没一会又急匆匆地出来,叫道:“啊,我来例假了!”
杨侜见她一脸紧张还当是什麽事,一听是这,不解:“女人来例假是正常的吧。”
邬锦叫道:“我现在没有姨妈巾!”
杨侜看她一眼:“那是什麽?”
邬锦睁大眼睛,把他当原始人盯着看,“你不知道?”
杨侜渐渐反应过来,嘟哝:“是卫生巾就说卫生巾,说什麽姨妈巾。”
又问:“要我去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