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看到钱只会跟疯狗似的往上扑。
字字句句透着冷漠,徐临远觉得没必要继续谈下去。
“行,就这样吧!”徐临远站起身,垂眸看向她,“你好好休息。”
一股怒气在吴梦玲胸腔盘旋,看着一步步朝门口走去的人,怒火越积越旺。
凶恶的目光扫向柜子上的水杯,擡手抓起来,用力给徐临远掷去,恰好砸在徐临远的後背上,冬天的衣服厚实,只是水浸湿外衣,并没有撞痛。
水杯撞到肩膀处,又落在地板上,玻璃杯瞬间碎成几片。
徐临远回头看着怒气冲天的人,吴梦玲狠毒的目光盯着他,胸腔不停起伏,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纵然徐临远目光冷淡也并未败下阵来。
外面听到声音的朱嘉冲进来,着急的询问,“玲玲,怎麽了?”
看到地上破碎的玻璃杯,徐临远大衣上的水渍,大概明白怎麽回事。
但朱嘉却没看到徐临远似的,直奔床边,着急忙慌的检查吴梦玲有没有受伤。
“玲玲,有没有事?”
吴梦玲撇开母亲的手,狠毒的目光继续与徐临远淡漠的目光对视着。
朱嘉擡头看向徐临远,语气不善,“徐临远,既然你不是来好好谈事情的,马上滚。我们不想看到你。”
“该谈的我都和梦玲谈好,好自为之。”说完,徐临远头也不回的离开。
“徐临远。”
吴梦玲奔溃抓狂的呼喊,披散肩头的中长发随着她激动的情绪摇摆,紧握成拳头的手用力垂着被子。
“徐临远,你给我回来。”
朱嘉紧紧抱住情绪激动的女儿,顺着她的後背,“好了好了,让他走。”
“好了,不要生气丶不要生气。”
朱嘉今天之所以没揪着徐临远闹事,是昨晚上吴伟达和儿子吴梦清给她分析了利弊。现在徐文政东宁省的一把手,如日中天,安琼华的哥哥前不久升任西部战区司令。他们吴家接连走下坡路,目前还需要维持好关系。能借用这件事时不时套套关系,比现在跟他们闹来的划算。
朱嘉思考後决定先咽下这口气,姑且不找徐临远麻烦。
医院走廊里,迎面走来两个长相出衆般配的男女,男人抱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女人满脸笑容,小鸟依人的挽着男人的手臂,时不时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充满爱意,男人也低头回应,恩爱有加。
徐临远走过去,正准备打招呼。
吴以捷率先打招呼,“临远,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以捷姐。”
“你是来看梦玲吗?”吴以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徐临远嗯一声,“她已经醒了。”
魏冬林松开老婆的手,将手中的鲜花递给她,“以捷,你先进去。”
吴以捷秒懂,笑着接过,对着徐临远说:“下次来家里做客。”又补充了一句,“带上你老婆。”
徐临远难看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喜色,“一定。”
徐临远和魏冬林走到住院大楼外的花园里,两个身高一样的男人站在吸烟区,魏冬林掏根烟给他。
“不抽了。”
魏冬林笑着含了一根进嘴里,掏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烟雾从口鼻钻出来,混进冬季的白气中。
“怎麽?要小孩啊?”
徐临远摇头,想起他和芯棠领证的时候,等候大厅有人抽烟,芯棠一直捂着口鼻,她不喜欢烟味,所以他这个从十五岁开始偷偷抽烟的老烟虫开始戒烟,嘴角勾起笑容,看向旁边的男人,“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