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领导,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我不想被人说我攀高枝。”
“所以你不想让同事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和你又另当别论。”
“那是为什麽?”
李芯棠差点脱口而出,没想过和他长久,所以没必要让大家知道。
这种话肯定不能说出来,估计徐临远会黑脸。
李芯棠转向车窗外,看到外面卖烤红薯的大爷,立即喊了一声,“你停一下。”
徐临远不知道她要做什麽,把车停在路边,看着李芯棠拿着手机下车,小跑到人行走道上,走到卖烤红薯的面前。
他闲适的靠在座椅上,眉眼带笑欣赏着他的妻子。长发扎成马尾,身上穿着薄款白色大衣,清瘦高挑,回头看他时脸上挂着浅浅笑容,明媚开朗。
李芯棠拿着两个烤红薯回来,分一个给他,“烤红薯要趁热吃哦。”
她不知道她说话时,尾音带着娇嗔让他心痒,尤其是左侧脸颊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李芯棠剥着红薯皮注意到徐临远没动,反而看着自己,好奇的问:“你不吃这个吗?”
“回去吃。”
“那我给你捂着。”李芯棠拿过来往怀中一塞,拿大衣遮住。
徐临远望着她淘气的动作忍不住笑起来。
江明市深秋多雨,漆黑的夜空下淅淅沥沥的雨下着,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
李芯棠洗完澡出来没看到徐临远人,书房里也空荡荡的,靠墙的一侧多出了一张书桌,两张书桌并排,分别放置着两台电脑。
收回视线往客厅走去,阳台上有人影晃动,李芯棠定定看着,落地窗关的严严实实,应该是徐临远在阳台上。风是风,雨是雨的天,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站在外面不冷吗?
她上前想喊他进来,刚走到落地窗前,徐临远转身拉开玻璃,秋风从缝隙灌进来,李芯棠刚洗完澡冷的她哆嗦。
见状,徐临远赶紧进来关上窗户,“怎麽站这儿?”
“想喊你进来。”
徐临远露出笑容,看着眼前长发及腰的女孩,脸颊红扑扑的,忍不住想伸手摸她的脸蛋,努力克制住。
“我看你的衣物很少,是没有全部拿过来吗?”
李芯棠点着头,同居太过突然她没有准备好,也不知道能走多久,所以只带了小部分衣物。
“周末我陪你过去取。”
“不用,我…够穿。”後面两个字李芯棠说的很小声,差点都没听清。
徐临远看出她的想法,揉了揉她的秀发,“行,想去取得时候叫我。”
“好,你去洗澡吧!”
李芯棠躺在床上,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心头越发的紧张。前面徐临远并没有用主卧的浴室洗澡,睡觉也是睡在儿童房。
今天他突然进来洗澡把她给小小震撼到,虽然她每天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还是怕和陌生男人同床共枕。
她和琮誉在一起六年多,两年同在一个地方上学,他们之间仅限于牵手接吻。
现在她却要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一起,甚至可能会睡在一起。
水声止,李芯棠赶紧翻个身背对着浴室的方向假装睡着。不一会儿,她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眼睛闭的更紧,纤细的手指牢牢抓住被子。
随後,她听到开门声关门声,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下来,长吁一口气,徐临远出了卧室,外面隐隐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李芯棠翻身躺平,她睡觉习惯了平躺。琮誉告诉她,睡觉平躺着对心脏好。以前她喜欢侧着蜷缩成一团,养成平躺後反而不习惯侧睡。
卧室门锁扭动,李芯棠再次紧闭上眼睛,耳朵变的特别灵敏,尽管徐临远的脚步声很轻她也听到,随之而来的是床榻下陷的幅度。
李芯棠听到徐临远喊她,不得不睁开眼,佯装着睡眼朦胧的模样望着他。
之前都是各睡各的,没注意徐临远的睡衣,很简单的款式,工作时一丝不茍的头发,松松软软的搭在额前。
第一次见到徐临远的时候,他穿着一身职业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衣,双腿交叠,就那样闲适慵懒地坐在那儿,乍眼看去是位成熟的精英人士,应该是坐在某高档写字楼里的白领。
所以她压根没把他与穿夹克丶拿公文包的人群联想在一起。
“可以吗?”
李芯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一红,轻点着头。得到回应,本来靠在一侧的人顺势滑进被窝里,李芯棠在里面躺了一会儿但她手脚冰凉还是不暖和。
徐临远碰到她冰冷的指尖,眉头一皱,“怎麽这麽凉。”
“从小这样,习惯了。”
徐临远握住她的双手,掌心温暖的温度覆在李芯棠冰冷的手上,逐渐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