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姗姗整理好情绪,抱着鲜花敲门而入。
“宝,你真行啊,发生这麽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看到床上的人,童姗姗鼻尖一酸眼泪就要流出来。
“我没事。”
“还说没事,刚才人家徐领导都告诉我了,你竟然把她给忘了,真是没良心,人家好歹为了你从省城跑到咱们这个小地方,你竟敢忘了。”
姗姗把鲜花放在柜子上,一通抱怨。
“什麽不忘,偏偏忘了你自己的老公。”
“姗姗。”芯棠一头雾水,“他真的是我老公吗?”
“如假包换,你和人家闪婚呢!”
李芯棠回忆着往事,头有些疼,慢吞吞说着:“为什麽我忘了,我只记得我和叶琮誉的事情。”
“你和叶琮誉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好不好?人家这会儿都发达了,你还记挂着干什麽。叶琮誉那麽好的一副皮囊,说不定早就被什麽军长丶司令的女儿看上了。”
“那我和他怎麽会分手呢!”
“异地丶异国,还能有什麽原因。你好好养着,早点康复好好和徐领导过日子才是正确的,最好啊,等你好了之後和徐领导换个城市生活。”
童姗姗鼻尖一酸,眼泪一下就滑出来。
她是临时想到让她换个城市生活,陌生的地方芯棠或许就想不起这段糟糕的往事。
“姗姗,你怎麽哭了。”
童姗姗吸了吸鼻子,“没哭,眼睛进沙子了,我去卫生间洗一洗。”
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赶忙冲进卫生间里,躲起来流泪。
李芯棠迷茫的看着某处,总觉得姗姗很奇怪。
与此同时,徐临远去见宋啓芳,人老了十来岁,头发花白,身边有人陪伴着。
“宋阿姨。”
“你来做什麽。”
徐临远拉过一旁的板凳坐下,“我也不想来,只是我妻子因你而生病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去找她。”
宋啓芳冷哼一声,绝情丶冷漠,“她活该,不是她,我的儿子好活的好好的。”
“你我应该都清楚,叶琮誉为何又去南苏丹,要深究也轮不上芯棠。”徐临远双手撑在膝盖上,深吸一口气,“你失去孩子,我和她同样也因为你失去孩子。”
宋啓芳一愣,心虚一秒,立即换上狠毒的面孔。
“关我什麽事,这是她的命。”
命?那是他和芯棠的爱情结晶,却被眼前的女人说的如此轻巧。
如果不是为了芯棠,他有想弄死眼前女人的念头,为他的妻子丶为他的孩子。
他垂下眼眸,语气轻飘,“这是我们的命,你没了儿子也是你的命。”
“你······你给我滚。”
宋啓芳情绪激动,陪护她的人立即安抚着。
徐临远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她,压迫感十足,“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再有下一次我绝不手软。”
他稳住身体走出叶家。
宋啓芳失去儿子痛苦。
谁又明白他的丧子之痛,一月有馀的胎儿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失去,他还未见过人世,还未叫过爸爸妈妈。
甚至还没来得及给他取名。
徐临远身体下坠,宽厚的大掌撑在墙壁上,泪水源源不断的从眼眶流出,他擡起一只手抑制住哭泣声,双肩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