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自从杜淮安和胡晓婷分居後,杜淮安去胡家连大门都不会进的,这两年因为军军回来,他还会进去坐一坐。
胡晓婷当年的行为确实把一向心高气傲的杜淮安伤到。
走到院子里都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训斥着,“看看这小子,就一混蛋,难怪晓婷生下孩子就马上去北京生活,简直是要气死人。”
春节假期过得很快,李芯棠没和杜淮安一起回江明市。
她留下陪徐临远一起送安玉良上高铁再回去,安玉良的身体不适合坐飞机,安琼柏安排的坐一段路程高铁,再安排车来接。
安玉良走前叮嘱徐临远要好好对李芯棠,又和女儿私下交谈,让她放下曾经的事情。
安琼华看着苍老虚弱的父亲,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流,她跪下扑进父亲怀中,安玉良擡手拍拍她後背,“乖女,不要自责。”
安琼华哭的更厉害,从小到大她犯错父亲都会为他扛下一切。
“爸爸希望你生活幸福,要是你想起过往难受,爸爸也不是老思想了,你就和文政各过各过的吧!”
安琼华抽泣不止,徐文政走过去将她扶起来,“爸要进去了。”
“爸,您保重身体。”
“好,你们也照顾好自己。”
李芯棠擡头看向徐临远,徐临远眼眶湿润,她伸手握住他的手。
徐临远反手将她的手握进掌心。
回江明前,两个人去见苗咏正。
房子位于一环内,上个世纪建造的,一走进去复古怀旧感。
小区绿树成荫,一栋栋五层楼高的红墙房子。
徐临远一手拎着礼物,一手牵着李芯棠上楼上去。
苗咏正住在二楼,得知他俩要来门开着的,走进去就看到在客厅里忙碌的身影,还有满墙的书。
“苗爷爷,你这团团转在找什麽呀!”
苗咏正鼻梁上挂着一副老花眼镜,“找茶叶,上次我一学生送了我一盒福建大红袍,我说泡来给你喝,找不到了。”
徐临远开着笑着,“估计是苗爷爷不想给我喝。”
“你小子,我有这麽抠门吗?”苗咏正看到旁边偷笑的姑娘,“小棠,快坐。”
“你苗爷爷就是藏着不想给你们喝。”黄秀琴从厨房端着泡好的茶出来,“茶叶就在厨房的碗柜里放着,他在客厅找,小远你说是不是故意不给你喝。
“就是,谢谢奶奶。”徐临远双手接过茶杯,向李芯棠介绍着,“芯棠,这是奶奶,奶奶,芯棠。”
黄秀琴瞧着李芯棠,咦一声,满口赞赏,“上次你苗爷爷回来说你娶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这一看啊,是真的漂亮。啥时候摆喜酒啊,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徐临远眉眼染笑,转头看向老婆,“摆酒的时候肯定第一时间告诉爷爷奶奶。”
“你们聊着,我出发炖着猪蹄呢。”
李芯棠立马起身,“奶奶,我帮你。”
黄秀琴摆摆手,“你坐着休息。”
“我不会做饭,正好学一学。”李芯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那行,做饭很简单的。”
茶叶不找了,苗咏正又开始找酒,让徐临远帮他看。
“爷爷,今天不喝酒,下午我还要回江明。”
苗咏正抱着酒愣一下,“怎麽行,你这麽久才来家中一次,让小棠开。”
“她不会。”
“可惜了,那只有下次。”
“下次一定陪您喝个痛快。”
“好好好。”
厨房里时不时传出两个女人交谈的声音,黄秀琴在教李芯棠做饭。
徐临远透过玻璃看着系着围裙学的有模有样的人,嘴角微微上扬。
“那天你们走後,我突然想起来。”
耳边是苗咏正的声音,徐临远回过头认真听。
“小棠长的很像我一个学生,嘴角边上的酒窝简直一模一样,要不是我那学生没结婚没生子,我都还以为是她的孩子。”
徐临远表情变了变,想起一个人来。
“苗爷爷,您学生叫什麽?”
“李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