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附近,她停好车,给陶挽打电话。
昨天晚上,薛絮只说早上来接她,并没说具体几点,因此电话响起时,陶挽还在睡梦之中。
她本就脾气不太好,被打扰到睡觉则更甚,她闭着眼睛接起电话,语气不善,嘟嘟囔囔道:“喂,你谁啊?”
薛絮听到她没睡醒的声音,心底柔软,开口时,语气温柔得不像话,“陶小姐的专属叫醒服务。”
清凉悦耳的声音像缓缓流淌的清泉注入陶挽的耳朵里,她醒了过来,翻个身趴着,将手机开了免提,漫不经心的:“几点了?”
“八点二十五分,没睡醒吗?”
陶挽又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听到她声音那一刻就清醒的不得了了,但她这样问,让陶挽莫名其妙的嗯了声,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薛絮宠溺地笑,“那你再睡会儿,我等你。”
“等等,你在哪?”
“离你路程130米左右,位移60米左右的地方。”
“你都到了还让我继续睡?”
副驾驶的花束娇艳欲滴,散发着淡淡馨香,薛絮伸手轻轻抚了抚,柔声道:“或许可以去梦里和你相见,你会梦见我的吧?”
“你在做梦。”
“我好像是在做梦呢,陶挽。”
陶挽蓦然起了鸡皮疙瘩,她很喜欢薛絮的声音,清凉但又不至于太冷,她也很喜欢薛絮的咬字,每个字都发音清楚,听来十分悦耳。
她呆了会儿,木头怎么突然会撩了?
她好没想好怎么回答,听她又说:“给个机会吗?陶小姐,做梦的机会。”
她拿起手机,有些恼又有些甜蜜,把手机又丢到柔软的床上,佯怒道:“做什么梦!上来。”
“好的。”
挂了电话,陶挽脑子有些空白,什么人啊,总是这么温柔干什么,烦死了。
五分钟就该听到敲门声的,但十分钟了,那人还没来,陶挽有些不耐烦,到窗边张望,结果什么也望不到。
骗子!
算了,先洗漱好了。
她正刷牙呢,这人好巧不巧这时候按了门铃,她下意识扭头望了望,鼻间发出一声轻哼,反而慢悠悠地刷牙,洗脸。
门外的人按了一次门铃,隔了一分钟又按了一次,之后便不再按了,轻倚在墙边耐心等着。
陶挽洗漱完没再故意拖延时间,压了压唇角拉开门,那人盈着浅浅笑意一只手提着牛皮纸袋,另一只手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