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顺利的话,三年。”
夏安也撤下路瞻歌腿上的毛巾,开始按另一条腿。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做咖啡的啊?”
“高中毕业,当时没意思,就跑去咖啡店边学习边打工。你高中毕业之后的暑假干什么了啊?路老师。”
“和小乔的妈妈学二胡。”路瞻歌算了算,这样一看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年自己以专业成绩第一,文化课成绩倒数第一的成绩考入音乐学院指挥系,当年就指挥了学校的新春音乐会,多少个团体就等着她毕业。
“啊?你还会拉二胡啊?”
“有什么奇怪吗?不会个五、六样儿乐器,怎么做指挥啊。”路瞻歌语气里透着骄傲。
“那你为什么不做指挥了啊?”
夏安也的疑问等来的是沉默,路瞻歌挣脱夏安也的手,整个人又缩回被子里。夏安也撇撇嘴,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夏安也也觉得累了,但还是把毛巾放回浴室,关了灯,又躺在路瞻歌身边。
黑暗里夏安也听见路瞻歌叹了一口气,瓮声瓮气地讲:“夏安也,对不起。”
回程路她好像有些不高兴?
生物钟把夏安也准时叫醒,夏安也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浏览一下,家庭群里有周可温发来的照片,小家伙有一头小黄毛,倒是可爱,可是一点都不像周可温。夏安也打了个哈欠,转头看着路瞻歌,睡梦中的人没了棱角,倒显得十分恬静,眼下的卧蚕显得整个人温柔起来。听说她当年的外号是路美人,这样一看倒是名符其实。可是她身上有太多的迷,让夏安也觉得那个真实的路瞻歌在和自己玩侦探游戏,剥丝抽茧之后不知会有怎样的真相。
在夏安也的注目礼之下,路瞻歌睁开了眼,看清夏安也之后立马翻了个身。
“路老师,早啊!”
“早。”路瞻歌将被子蒙过头顶,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看样子并不想搭理夏安也。
“你腿疼不疼啊?”
路瞻歌这下子才想起昨天的事儿,“不疼了。”昨晚说了“对不起”之后,夏安也没再做声,路瞻歌翻了个身很快就睡去。
还没等路瞻歌回味完被窝的温存,电话铃声就把她叫起。
“妈。”
……
“嗯。”
……
“下周?”
……
“好。”
夏安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路瞻歌挂断电话,和自己妈妈的通话竟然如此简明扼要,难不成和家里关系不太好。
路瞻歌挂断电话,起身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夏安也连忙收腿,就怕挡了她的去路自己没好果子吃。看着路瞻歌进了浴室,夏安也伸了个懒腰,将两个人的被子叠成整整齐齐的豆腐块。然后又将路瞻歌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