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也笑笑,“哄也得有个限度。”
“这就不耐烦了?我看康乐宁可是和你一心一意的。”
“路老师,不瞒你说,我身边的朋友都在劝我分手,只有你劝和。”按道理讲,两个人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但夏安也又找不到准确的词去定位两个人的关系。
“因为他们都年轻,总觉得爱情在后头。”路瞻歌笑笑,有些怅然,越成长,越懂感情的可贵,越知道忍耐和取舍。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路瞻歌便告辞。夏安也礼貌的把人送到楼下,看着路瞻歌一个人消失在夜幕中。
路瞻歌转过街角,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她跟前,路瞻歌下意识地防备。男人笑笑,“路指挥不必紧张,丁检察长有请。”
男人递上来字条,路瞻歌看了看,“人在哪?”
“马路对面白色的车子里。”
路瞻歌点了点头,看来今天是回不了家了。男人跟着路瞻歌走到车子前,恭敬地给路瞻歌打开车门,驾驶室里的女人轻声笑了笑,吩咐道“你可以下班了。”
男人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离开。
看路瞻歌没有上车的意思,丁忱一开了口“怎么,路指挥不愿和我共度良宵吗?”
路瞻歌不客气地关上副驾的车门,然后打开后门钻了进去。
丁忱一回头看看,“把我当司机的,只有你一个人。”
路瞻歌闭上眼睛,没有理会。丁忱一倒是不生气,车子平稳行驶了三十分钟之后,进入了地下车库。路瞻歌跟在丁忱一身后,进了家门。
路瞻歌轻车熟路地进浴室洗澡,换上睡衣躺到床上。丁忱一倒是不恼,放下手中的书,凑过去看看路瞻歌。
“你今天去学生宿舍做什么?你可别跟我说你去查寝。”
“看个朋友。”
“夏安也?”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要问我。”
“哈哈。”丁忱一翻身搂住路瞻歌的腰,“有些事情,我清楚,瞻歌未必清楚。比如说,你自己的心。”
“你年过半百了,难道真的明白你自己的心吗?”
“当然,比如说,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丁忱一边说着,手边在路瞻歌的腰间摸索。
路瞻歌翻了个身,背对着丁忱一。
“如果你想结束的话,你可以继续试试看。”
没关系不是冤家不聚头
路瞻歌的闹铃准时响起,丁忱一立即起来为她关了闹铃。而闹钟的主人则缩到被子里,不肯起床。
丁忱一又钻进被窝,把路瞻歌捞到怀里。路瞻歌闭着眼睛默认了丁忱一的做法,甚至还在她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丁忱一瞬间心情大好,轻轻地拍在路瞻歌的背上,低头看看怀里的人,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
两个人的相识要推到十多年前,丁忱一还在南京工作。当时来北京开会,有人送给她两张音乐会的门票。看着门票上印着“路瞻歌毕业汇报演出”的字样,丁忱一有点犹豫。对方立马补充到“这是路德和宋晏的独生女儿,曹云亨先生的高徒,听说硕士要去皇家音乐学院。”丁忱一笑笑,只是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