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丁忱一,去年6月的时?候看了你的毕业音乐会,没想到你来了南京,我想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路瞻歌接过?丁忱一的名片,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个女人在检察院工作。又将名片塞回丁忱一的风衣衣兜,
“我不需要朋友。”
路瞻歌说罢转身走进雨里?,看过?她音乐会的人多了,难道都要和他们交朋友?真是莫名其妙!
丁忱一倒是不恼,快走两步追了上去。
雨伞重新盖过?路瞻歌的头?顶,丁忱一拽住路瞻歌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说,“不需要朋友,那情?人呢?路指挥最近好像没有?什么新的目标吧?”
路瞻歌顿住脚步,甩开丁忱一的手,转身审视着她,好像睡一下自?己也不吃亏。
可是说出口的却是:“那你恐怕年纪有?点大?。”
丁忱一一愣,然后无所谓地笑笑,再野的小狼也有?被驯服的一天。
“我可以资助你念完研究生,现在的学业让你很吃力吧,也没时?间出去赚钱。我可以让你过?上和原来一样的奢侈的生活。”
路瞻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你找错人了。”
“那我要供养一个指挥家呢?就像中?世纪的时?候一样。”丁忱一脱口而出,让不道德的关系瞬间变得?神圣。
“那你也找错人了,我已?经不干那行儿了。”
丁忱一意味深长地看着路瞻歌,去年6月参加完路瞻歌的音乐会,再叫人打听就得?到了她放弃了指挥的消息。丁忱一当时?就很纳闷,不是说很多业内人士都很看好路瞻歌的发展前景,她也拿到了国?外学校的offer,怎么就放弃了呢?
如今得?到路瞻歌的消息,她已?经在南京了,出乎意料的是她在读历史系的研究生。近水楼台先得?月,丁忱一下定决心来看看路瞻歌。
“当个爱好也好啊!艺术是我们看见世界和观照内心的一种方式,不是吗?”
路瞻歌皱了皱眉,再次离开那把红色的雨伞,刚迈出步子,又回头?说,“我不管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以后别来找我。”
看着路瞻歌离去的背影,丁忱一耸耸肩,这匹小狼还是很有?意思的嘛!
“我的目的就是你啊!这恐怕不能听你的。”
路瞻歌回到宿舍,到卫生间顺手拽出一条毛巾捂在头?上,正睡的迷迷糊糊的钱禠白听到动?静,打着哈欠撑起身子,“你回来了啊?怎么不打伞啊?还有?你只穿个衬衫也不怕冷啊!”
教室离宿舍的距离十分遥远,以至于淅淅沥沥的雨打透了路瞻歌身上的衬衫。
“黑色的。”钱禠白憋笑,重新躺回床上。
路瞻歌自?顾自?地解着衬衫扣子,“你今天又没去写论文?”
“嗯!”钱禠白躺在床上舒展着身体,然后又和自?己的被子纠缠到一起,“这种天气就应该在床上睡觉,写论文多浪费时?间啊!”
“你既然这么不喜欢写论文,为什么还要继续读博士?”
钱禠白又打了个哈欠,慵懒地从床上坐起,“因为不想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