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乌佑每天的指望,还是落在和林霄的那点哑巴通话上。
又是等待月亮大人大发慈悲的一天,乌佑躺在草坪上,摩挲着手里的小钟,打了个哈欠继续等着。
“圆圆!”一点微弱的呼喊,乌佑回头,看是谁来了。
竟然是圈圈,他今天怎么这么小声,小狗远远的向他跑过来,但乌佑看出他的步伐有些不对,立刻赶过去。
“圈圈怎么了?”
他仰起头,语气里只是茫然,“我的脚,坏掉了吗?”
乌佑的呼吸停滞一瞬,在小狗身后,是一路的沙子脚印,他抬起前腿,才看见自己的脚已经跑掉了,圈圈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圆圆……”他无助的看着他。
不存在的世界
乌佑给圈圈喂了丹药,渡了灵力,但无济于事,他还是衰败下去。
小狗的眼睛一顿一顿,看上去想睡觉,乌佑把他抱在怀里,洁白的衣纱包裹住他,乌佑搂紧,他不敢去看下面的情况。
毛茸茸的小狗脑袋艰难碰碰他,圈圈睁不开眼睛了,乌佑低声鼓励他,不要睡过去,不要闭眼,会好的。
但他心里知道,这真的只是徒劳。
等到黑黑他们赶到的时候,圈圈已经不在了,乌佑沉默的抱着怀里的白纱,颓然又麻木,像是母亲抱着死去孩子的襁褓。
圈圈消失在他怀里,乌佑看着他一点点沙化,破灭。
耳边是轻轻的哭泣声,突然,黑黑压着哭腔说:“圈圈是大坏蛋!怎么变得和花花一样了,不和我们一起……呜呜呜……”
飞飞缩在黑黑的头顶,小鸟翅膀一抖一抖的遮住自己,微弱的哭声像无影无踪的风声。
而雪雪哭的要晕过去了,他的脑袋顶在乌佑腿上,胖滚滚的身体剧烈抽动着。乌佑突然低下头,他的一只手温柔的抱起雪雪,把他的小脑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好像在平静的安抚他。
平日鲜活的漂亮面庞,藏在毛绒绒后面,过了许久,他还是面无表情,只是露出的那一只眼睛眼尾红红,最后,突兀的掉下一滴泪。
……
乌佑低下头,把眼泪抹掉。
在这之后,大家好像都有了一点恐慌,黑黑说,她要和飞飞住在一起,雪雪也害怕了,他要把自己的小窝挪到乌佑附近。
乌佑帮忙转移雪球的小家,是一个很小的木屋子,不是很精巧,但看上去很有趣。
两个人的兴致都不怎么高,尤其是雪球,圈圈出事后,他也变得有些消沉,最近越来越不爱动。
乌佑不知道这是不是坏迹象,他开口说:“很可爱的小房子,雪雪自己做的吗?”
“不是哦。”乌佑知道,但雪球稍微提起一点精神,他说,:“是白白带着大家一起帮忙做的,嗯,我、我的话,是我选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