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委托终于结束了,乌佑扑倒在床上懒洋洋的躺着。旁边的林霄用清洁法术打扫屋子,他什么时候学的,乌佑打了个哈欠。
“接下来做什么?”
“在床上躺一整天~”
“不去你师父那里?”
唉!对啊,白粼月让他代向师父问好来着,乌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差点忘了!我先走一趟,林霄你不用来接我!”
乌佑冲向门口,路过时手还不老实,趁机拍了一下林霄的屁股,火急火燎的走了。
“……”
今天突然去找师父,乌佑用宗门内的灵网给他传了讯息,但是他没回,快到地方了才想起来对方可能不在,但是不管了,都走到门口了,乌佑打开房门,随由正坐在椅子上悠悠的喝茶。
“师父。”乌佑熟练的自己找个凳子坐下了,“你今天在啊。”
随由放下茶杯,“嗯”了一声。
每次看见师父喝茶他总会想起来岁师兄说过的话,虽然后来知道了是他在胡扯,但总有点不忍直视的感觉。
“师父,我去做委托的时候……”乌佑絮絮叨叨的介绍了一下这次的惊险历程,“然后就是白粼月,她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说了一大堆,他嘴都干了,师父给他倒了杯茶,乌佑吨吨吨一口气喝掉了,也没尝出来什么味,“师父,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随由给他再续上,“她出生的时候,我去看过。我之前在妖宗和她姐姐是同门,在她小的时候又见过几次。”
妖宗?乌佑愣了愣,忍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的问:“啊?那为什么师父你现在在玄天宗啊?”
面对小徒弟这么直白的尴尬问题,随由还是一副平淡的样子,丢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因为命运吧。”
“……师父你是唯命论者吗?”
“这个形容?很有意思啊,差不多就是那样吧,我刚开始主修的还是卜算呢。”
师父算卦吗?乌佑不自觉的联想了一下随由坐在路边喝茶摆摊的样子,呃,还是不要想了。神游的表情很明显,坐在对面的随由笑了一下。
“唯一一次不信邪的后果就是这样。”随由轻轻掀开,露出右眼,蒙白的眼珠子像是发灰的石料,没有一点光彩,乌佑屏住呼吸,有些难受的咬着嘴唇。
他收了回去,难得又多说了一点自己的事,“犯不着心疼这只眼,真要说起来也是我自己太蠢,自作自受而已,和旁人失去性命的代价相比,这已经很轻了。”
“师父也会犯蠢吗?”乌佑声音闷闷的。
随由又轻笑一声,“哈,是个人都可能犯蠢,尤其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莫名其妙的傲气,谁来劝都不管用,最后发现根本是毫无必要的折腾而已,应得的。”
乌佑低低的“嗯”了一声,随由给自己也续上茶,看着他低落的样子,安慰道:
“不用伤心,依我所见你不会这样。你是傻,不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