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沈砚辞,刚想嘚瑟一下,就发现对方正拿着手机,对着他……录像?
“喂!你干嘛!”
亚瑟腾出一只手想去抢手机。
“别动,看路。”沈砚辞轻松地躲开,镜头依旧对着他,嘴角噙着笑,“记录一下殿下第一次给我当司机。”
亚瑟脸又红了,心里却甜丝丝的,故意板起脸:“谁给你当司机了!我是车主!”
“好,车主。”沈砚辞从善如流,眼里满是笑意,“那请问尊贵的车主,能载我一程吗?”
亚瑟被这句“尊贵的车主”取悦了,下巴一扬,故意用粗声粗气的腔调说:
“行吧!看在你……嗯……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想去哪儿啊?”
沈砚辞收起手机,目光望向远处沉入地平线一半的夕阳,声音变得温和:“随便。你去哪,我去哪。”
夕阳的余晖洒满车厢,也勾勒着沈砚辞温柔的侧脸。
亚瑟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满满涨涨的。
他不再说话,只是专注地开着车,载着他副驾上这位世界上最“贵”的乘客,沿着洒满金光的小路,慢慢地向前开去。
引擎声低沉,风声轻柔,车厢里弥漫着一种无需言说的宁静与甜蜜。
亚瑟想,其实当个“司机”也挺好的。
尤其是,专属一个人的司机。
而副驾上,是整个世界。
发烧与“笨拙”看护
山顶兜风的后劲有点大。
可能是吹了风,也可能是情绪太亢奋又骤然放松,第二天一早,亚瑟就蔫儿了。
他迷迷糊糊觉得浑身发冷,脑袋沉得像灌了铅,喉咙又干又痛,连爬起来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挣扎着摸到手机,一看时间,都快中午了。
屏幕上还有几条沈砚辞发来的未读消息,问他起床没,中午想吃什么。
亚瑟鼻子一酸,委屈劲儿一下就上来了。
他可怜巴巴地拨通沈砚辞的电话,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一跳:“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沈砚辞明显沉下去的声音:“怎么了?声音不对。”
“我好像……发烧了……”
亚瑟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
“头好痛,浑身都疼……”
“躺着别动。”
沈砚辞的语气瞬间变得不容置疑,“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不到二十分钟,亚瑟就听见寝宫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然后是侍从压低嗓门的问候声。
紧接着,他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沈砚辞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微凉气息。
他脱了外套,几步走到床边,眉头拧得死紧。
他伸手,用手背探了探亚瑟滚烫的额头,那温度让他脸色更沉了。
“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