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陡然加快。
姜婳若有所思。
这小子的心脏……
安了起搏器?
不会被雨淋短路了吧。
姜婳还想再确定一下,结果刚动,脑袋骤然被一只大手按住。
电子音瞬间消失。
“谁家的采花贼。”男人沙哑又质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姜婳拍开他的手,“什么话,你情我愿的事。”
“哦?你情我愿?”谢九眠笑了,礼貌道,“谢谢阿婳的愿。”
姜婳:我又愿了?
她甩手起来:“算了,先进山洞,雨淋得慌。”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有声音,她又回头。
“干嘛,等着我请你?”
“恐怕真的要你请了。”谢九眠挥了挥右手,“我只有手能动。”
“瘫痪了?”姜婳突然心虚了一下。
不会是刚才把他插在树上那一次……
“不是。”谢九眠说,“当然,那一下伤得也不轻。”
他摸了摸自己心脏的部位,作疼痛状。
姜婳为了让他闭嘴,立刻过来,把人从地上捞起来。
谢九眠原本苍白的脸颊肉眼可见地一红。
“阿婳……”
姜婳:“先别说话,我感觉好像在照顾自己瘫痪的爷爷。”
谢九眠微笑:“那爷爷没有其他的愿望,就希望你把嘴闭上。”
姜婳连拖带拽,最后是架着他的双手拖回了山洞,路上还留下了两条拖拽的痕迹,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凶案现场。
谢九眠全程保持他的半永久微笑。
没什么的,命苦的人都是这样。
到了里面,姜婳第一时间打算拷问。
“你今天到底是什么……”
“我想喝水。”谢九眠一打断她的问句。
姜婳眯眼。
逃避,赤裸裸的逃避。
然后更赤裸的来了。
谢九眠捂住腿上细微的划伤:“我这辈子都没有想到,会被人当成踏脚石。而这个人,竟然是我今天费尽全力帮助她夺得射击比赛第一名的同伴,我这里,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