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池拉开窗户,把人塞进去。
周信有些担心那山贼会被摔醒:“你方才给他喂了什么?”
江宴池眨了眨眼,笑道:“迷魂丹,昭国百年难遇的天才医师炼的,就是山崩地裂了也能让人睡上一整天。”
周信看着他翻窗进去把人藏好,不由好奇起那位昭国神医来。
毕竟他再也回不去故土了,尽管故土就在离这百里开外的地方。
与此同时,远在瓦隆查医书的闻非打了个喷嚏。
不过眼下还有个问题,周信等江宴池藏完山贼,边搜查库房,边问:“你应该不是单枪匹马进来的吧?”
“不是。”
“和姓花的那姑娘?”
“还有公子。”
周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回想他先前解释是如何溜进来的话,顿时心下一紧:“他现在在哪?”
“和花念一起。”江宴池指了指腰间佩剑,“但公子把剑交给我了。”
“……”
周信赶忙掐了把人中,他能不知道那是少主的佩剑吗?但现在问题不是这个啊!
江宴池却很心大:“别担心啦,有花念在不会有事的,先找人要紧。”
-
粗略逛完一圈义云寨,聂元嘉最后才将穆暄玑带去自己的堂屋,屋内陈设极具昭国制式,令人暂时忘却此处还是南溟的领土。
两人在桌几旁坐下,桌上摆满了备好的果盘与酒水。
聂元嘉随手拿起一串葡萄,递到穆暄玑面前:“来,少主老弟别客气,随意就好。我这寒舍虽比不上您在瓦隆的王宫,但还请莫要嫌弃。”
穆暄玑接过葡萄串,挑了两颗择,便丢回果盘里:“怎么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哎哟,不嫌弃就好。”聂元嘉干笑道,“这样,我还给少主准备了点薄礼。”
说罢,他喊来房外守卫,吩咐道:“去,给我带过来。”
穆暄玑嚼着葡萄:“什么薄礼?”
“一会儿您就知道了。”聂元嘉看他喉结滚动,意味不明地审视他一番,说,“老弟觉得如今的义云寨和五年前比如何?”
“还行。”穆暄玑敷衍道。
“哦?还行是怎么个还行?”
“葡萄的味道还行。”
聂元嘉一愣,咧嘴笑了:“少主倒是比五年前更邻牙利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