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刚才送给她糖果的那个小糖人儿走了出来,看着她满头大汗,又递给她一颗糖果:
“刚才的那颗糖果不甜吗?试试这颗吧,这颗甜。”
扶又下意识地伸手接过糖果,拆开糖果包装纸再次往嘴里送去。
扑面而来的不是甜味,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你爬呀!”
“你为什么不学狗叫呀!”
“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只配跟狗抢吃的,你快点呀哈哈哈——”
“听见了吗,快去抢!”
“快,赶紧把他的脖子给他套上,让他跟那个狗一样”
“驾!骑马咯骑马咯!你快点——”
“野种!”
“野种!”
扶又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人扼制住,此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猛然回神,这一次没有将糖果吐出来,而是等那糖果渐渐融化在自己的嘴里,用唾液将那苦涩的味道给变淡。
刚才脑海里闪过的那一幕幕,清晰得仿佛昨日刚发生。
诡异列车姐姐,是在找我吗?
紧接着,小糖人儿又递来一颗糖果,这一次扶又没有弯腰伸手去接,小糖人则是用泡泡将糖果给送到了扶又的面前。
“啵~”
扶又还是手痒的戳破了泡泡,糖果掉落在她的手上。
这颗糖果与前两颗糖果的包装纸不一样,包装纸是粉色的,上面还有一只小老虎的笑脸。
扶又记得,这是被拖拽的小男孩儿手上的老虎玩偶。
她还是忍不住撕开了包装纸,这味道比之前的两味糖果还要五味杂陈,一开始是甜的紧接着有些酸涩,最后开始苦了起来。
“恭喜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看这圆圆润润的小脚丫多可爱啊是不是。”
“是的,弟弟好可爱。”
扶又看见医院病房里刚出生的微生俊语,真的很可爱,他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姐姐也在身边摸着他的脸颊。
后来,他妈妈回了家,将他和姐姐安置在了自建房的二楼,还嘱咐着他们不要下楼。
扶又这才知道,原来他妈妈是个寡妇。
而他,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姐姐约莫有个七八岁的样子,一直在二楼照顾着弟弟。
而妈妈,则是在一楼招揽着客人,做着来钱最快的生意。
家里本来就穷,她被卖给了一个当地的屠户,谁知道屠户新婚当夜死在了床上,从此她就成了当地的寡妇,没人愿意娶她。
也就是那一夜,她有了姐姐。
可是现在,为了生活,别人不敢娶她但大多数都爱慕她的容貌和那婀娜的身姿,每一个人都想去和她有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