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看这么一个讨厌的人而已。
火簇慢慢走到食指,他没……
保姆车将团队送回公司,确认接下来几天暂无行程,柚安便独自开车回家。
公路两旁是绵延不尽的红棉树,红棉树褪去冬日的枯枝,顶端突然冒出碗口大的橙红色花苞,仿如舞动的火焰。
三月了,柚安默念。
父母走后,偌大的房子显得十分空寂,仿佛按下了静音键。
佣人们正手持刮水器忙碌着,回南天的余威还没有过去,地面像浴室的镜子一样,挂着一层水气,夏山郡像一个正在融化的梦境,朦朦胧胧睡在半山的绿林里。
柚安关了乐器室的门,找了把趁手的吉他,开始试新歌的旋律。
新专辑打算作七首歌,如今已经准备过半。
窗外无由落起小雨,才弹两句的功夫,世界就变成了深灰色,雨水沿着窗沿淌下来,视野糊成一片。
“喵——”
细小的一声叫唤,柚安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就看到林鸣修的布偶猫从架子鼓后面“滚”了出来,肚子一颠一颠地“滚”到她面前,讨食般地看着她。
“饿了?”柚安挠它的下巴,“现在知道粘我了?”
布偶猫前蹄搭在她腿上,伸着脖子蹭她的臂弯。
柚安让它蹭了一会儿,经不住它一声一声地叫唤,将它后颈一提,抱进怀里。
一团沉甸甸,软绵绵的大白棉花糖。
“走吧,带你去吃东西。”
下得楼去,装作若无其事地问管家,林鸣修来过吗?
管家说没有,是他的助理将猫送过来的,连带它用惯的生活用品和猫粮。
已经为小猫在一楼光线最好的地方辟出一块领土,摆上猫窝和猫架了,但它似乎并不喜欢,巡视一圈后,便头也不回地楼上走。
负责照顾猫的佣人打趣说,这猫高傲得很,不愧是少爷养出来的。
立马被管家眼神打断,诚惶诚恐地将“少爷”改做“顾少爷”,低头领罚。
柚安装作没听见,想了会儿,命人将猫窝移到林鸣修的卧室。
布偶猫在房里巡视一番,最后跳上床,摆了个不设防的姿势,露着肚皮呼呼大睡起来。
深棕色的床品中间陷着一只纯白的棉花糖,看起来很有安全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