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摩挲过书封,又触到眼镜,拿起来放在脸上比划了一下,冒出一种不和谐的感觉。
父亲的书威力不减,随便拿了本,坐进皮质的沙发椅看,没翻两页,睡神来找,她呼呼大睡。
下午到的,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柚安下楼给自己找吃的。
厨房和餐厅都在一楼,木质田园风格,暖阳的色调,岛台往西是休闲会客区,三张沙发围着一个电视屏幕,下面放着柚安的专辑。
再往西就相对比较空,地上摆了些健身器材,想必是林鹤堂复建的地方,只是那对20公斤哑铃,让柚安觉得匪夷所思。
一抬头,墙面竟上挂着一辆黄黑相间的山地自行车。
一道雷打进脑瓜里,柚安蓦地一震,转身跑上书房,再看那些书,那副眼镜,一切都通了。
她拿过眼镜下方压着的另一本书,翻开,一张字条赫然掉落——
“柚安,生辰快乐!”
小林总不自觉化身一只期……
一月,柚安在启德体育场开了人生第一场个人演唱会。
演出到某一首歌时,体育场上空突然出现大量无人机,变幻的阵列和灯光呼应着歌曲的节奏,将气氛推至高潮。
就当观众乃至柚安本人,都认为是公司安排的舞美装置时,无人机阵摆出了“对不起”三个字,而后随着歌曲的尾声退出场外。
柚安身着华丽的金色鱼尾裙,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记忆蓦然飞回瑞士的木屋。
那天,她一个人在木屋的书房里静坐到深夜,无法遏制地想象着,或许林鸣修只是短暂地出了个门,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然而直到次日破晓,依旧无人归来。
她没有犹豫,立马订了回国的机票。
为的是不让自己陷入等待。
走前,她用桌上的钢笔在“生辰快乐”的字条背面写道:“我不是一定要你在身边。”
这两句看似没头没尾的呼应,鬼使神差般在她脑海里重叠在一起。
观众席惊疑不已,四面荧光棒如萤火汇聚成星河,不安地闪烁着,几乎要将场馆点燃。
pd在耳机里发出疑问:“这啥?示爱吗?那个富二代?”
另一个声音反问:“谁示爱会说对不起?”
“别管了,按流程走吧。柚安,说串词。”
头顶一束追光打下来,今夜的维纳斯女神完美无瑕,屏幕将她美丽的脸庞放大,她微垂眼睑,目光几分挣扎,又有几分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