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子殿下出宫了,这会儿不在东宫!”吉祥连忙放下手上的奏章,追上两步。
走在前面的朱元璋,又停了下来,转身道:“出宫?他出宫做什么?”
“不清楚,但听东宫的人说,太子殿下出宫,基本上是去允熥殿下的工坊!”吉祥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实情。
他虽然知道朱标出没工坊,沉迷奇技淫巧,有失太子身份。更会把朱元璋气着。但他更知道隐瞒朱元璋的后果。
毕竟说出实情,可能会被牵连,治罪。可隐瞒,那就是掉脑袋的事。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
朱元璋不悦道:“标儿堂堂一太子,整日出没工坊,像什么话?对了,标儿去工坊做什么?”
“奴婢不知!”吉祥摇头道。
朱元璋皱了皱眉,又道:“你去把工坊锦衣卫的奏报拿过来,咱要看!”
他在工坊安排锦衣卫暗桩,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安排暗桩。
换而言之,他可以不知道京城内外的消息,但他想知道的时候,就必须知道。
就像现在,他想知道工坊的消息,能随时调出锦衣卫暗桩,上报的消息。
“是,皇上!”
吉祥轻车熟路的出了内殿不久,又端着一个装着锦衣卫奏报的锦盒,来到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由着吉祥端着锦盒,打开锦盒,取出一叠,工坊锦衣卫暗桩上奏纸条,依次从头翻了一遍,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到最后更是气的大骂:“混账,咱在乾清宫累死累活的批阅奏章,他倒好,跑去学经商。这是太子该做的事吗?”
“病好了,不思为咱分忧,反而…不对,咱标儿一向守规矩,肯定是被朱允熥那个小王八蛋蛊惑,才去学什么经商。”
吉祥将低着的头,又低了三分,好像这样,朱元璋就看不见了似的。
朱元璋一通火气发泄后,沉着脸道:“来人,传咱口谕,让标儿来乾清宫见咱…对了,把朱允熥那个小兔崽子也叫上!”
“等他到了,让他乾清宫门口给咱跪在,让他好好反思反思。”
“奴婢遵旨!”
下一刻,一个宦官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领了旨意后,又匆匆离去。
朱元璋气呼呼的将纸条重重的放回锦盒内,转身来到御案前,一屁股坐在御座上,随手拿起一本奏章,都没有翻阅,又一下子砸在御案上。
他气不过。
他本就对朱标寄予厚望,才顾忌朱标身体,让他安心静养。可他没想到朱标辜负他的厚望,居然从事贱业,跑去学什么经商,简直岂有此理。
也就是这会儿朱标没在他跟前,或者别说骂朱标,抽他一顿的心都有了。
“皇上息怒,太子殿下或许有其他想法,也说不定!”吉祥放好了锦盒,又回转到内殿,来到御案前,整理着案上的奏章。
朱元璋气道:“他能有什么想法?堂堂太子,治国安邦不学,学经商。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吉祥一听,闭上了嘴边,没敢继续搭话,怕越说越让朱元璋生气,还不如让朱元璋冷静冷静。或许能在朱标来乾清宫之前,平复下心情,恢复理智。
随后朱元璋没有继续批阅奏章,而是坐在御案后,等着。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左右,他才等到乾清宫外,传来朱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