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江颖点上烟烦躁地抽了一口,突然想到宋舒阳不能闻烟味,又骂了句脏话掐灭了。她回过头问:“你到底想要我干嘛?”
宋舒阳指着她家里那一大团一大团的垃圾,趾高气昂地指挥道:“你先把你家打扫干净我再进去慢慢说。”
“不是,你算老几啊?”
他交叉双臂,靠在门边,理直气壮地说:“我灰尘过敏!”
“……”
有专业人士的指导活干起来就顺畅多了,宋舒阳总算还顾忌着江颖刚失恋,没真的揪她来店里干活,认认真真在备忘录里记下要注意的事项就开始往店里赶。
等他走了,江颖看着在他的严密监督和指挥下,拾掇了一个多小时的家,那股颓废劲儿顿时被一种无语中夹杂些许好笑和气愤的复杂情绪所替代。
她现在倒是有点能共情靳舟说的那种“想抱着他一起跳楼”的心情了。
是的我们仔仔就是这样一只高精力比格犬
哥哥:曾经我也想过抱着他一起跳楼
家养老公更放心
宋舒阳发现当老板真不是一般的累。
他总共就在店里呆了两个小时,平均一分钟被人喊一次,累积下来至少听了一百多声“阳阳”。
后厨备菜要盯着,仓库里的酒水数量要核对,冰箱里的水果新鲜度要检查,各类酒杯要分门别类,有的得提前放进冷库冻上……核对好清单里的最后一个事项,宋舒阳松口气,只觉得自己两条腿都跑细了。
还好舞台音响和灯光那边有可颂帮忙调试,要不然他脑子真要炸了。
下午六点,靳舟回到店里,没想到眼前的情况比他想象的好得多,人员安排虽然有些混乱好歹也都在各司其职,没出现他梦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他走到正对着清单认认真真数杯子数量的宋舒阳身后,俯下身贴在他耳边说:“辛苦了仔仔。”
宋舒阳被他吓一跳,毛都炸起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是你太投入了没注意,怎么样,都清点好了吗?”
宋舒阳轻哼一声,装腔作势地说:“拜托,这可是我诶!”
不过他还是心里没底,“你让后厨备这么多小吃和果盘不怕卖不完吗?”
毕竟都歇业这么久了,虽然他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利用手里的账号给重新开业造势,但受众面积还是有限的,他很担心势还造得不够足,让大家都以为helios还在闭店中。
靳舟却说:“不会,我还担心备少了。”
“我发现你怎么总这么自信……”
话没说完,宋舒阳看到靳舟递到他面前的手机,是市中心最大的一家酒吧暂停营业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