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画面转换成了第一视角。
梦里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面前那个男人是谁,只能看到他淡粉色的薄唇,下面长着一颗红色的极小的痣,他陷在那人宽阔的胸膛里,怀抱热得发烫,他把脸贴在他胸口狂蹭,如新生儿对母亲的眷恋一般。
第二天早上,宋舒阳又要洗床单了。
这次没有靳舟帮他,只能自己动手,他等到宋念走后才偷偷摸摸地把床单抱去卫生间,等待放水的时间里拿着手机脸红心跳地给ai描述自己的梦境。
片刻等待后,ai这样总结:【做这样的梦可能是说明用户潜意识里渴望与高大威猛的成熟男性进行亲密接触,不过用户强调了自己性别为男且性取向正常,也许是缺乏父爱的表现】
这什么破ai啊,全是胡编乱造!
宋舒阳气呼呼地把手机关了放进口袋里,过一会儿又掏出来解锁,想再确认一遍,那段话却变成了:【你好,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让我们换个话题再聊聊吧】
他的问题尺度太大,被ai屏蔽了。
他更郁闷了。
一个床单一个被套把宋舒阳洗得全身是汗,等晾到院子里已经是九点多了,他擦一把脸上的汗,余光瞥见院门口站着个人。
那个水母头姐姐。
她也看到了宋舒阳,热情地挥了挥手给他打招呼,“哈喽小弟弟,靳舟在家吗?”
这怎么还追到家里来了!
宋舒阳心里不爽,但也不能太没礼貌,骨子里的教养驱使着他把人带了进来。他让对方在客厅坐着,要去给她那雪糕,本来拿的是根巧克力的,想了想,又换成了水果的。
今天温度至少有38度,她也满身都是汗,妆都快花了。宋舒阳知道自己家客厅空调尸位素餐已久,把他房间里的电风扇搬了出来。
水母头姐姐对着他甜甜地笑,“谢谢你啊小弟弟,我叫小衣,你怎么称呼。”
“宋舒阳。”
“你跟靳舟是什么关系啊?”
宋舒阳冷冷地道:“没关系,不熟。”
小衣哈哈大笑起来,撑着下巴说:“我猜你一定是他弟弟吧,我也有个弟弟,我弟在外面也装不认识我。”
或许是最近心事太多了找不到人倾诉,面对着这样一位有弟之姐,宋舒阳略微放下了心防,问她:“那你们在家会吵架吗?”
“会啊,我看到他就烦,经常有一巴掌呼死他的冲动。”
“……”
靳舟对他不会也是这样吧。
看他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小衣忍不住逗他:“住在一起的时候就这样,要是等他啥时候结婚搬出去了说不定我还会舍不得呢,诶,要是你哥跟我在一起了你会不会吃醋啊?”
小衣也是踩雷高手,一句话精准踩在了宋舒阳的痛点上,酸溜溜地说:“他这个人很难搞的。”
你先追到他再说吧。
小衣还想再逗他两句,大门忽然开了半扇,靳舟回来了。
他胳膊下夹着一个大盒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箱子,见到客厅里坐着的人,不悦地皱起眉。
他把东西都放在门外边,厉声问:“你怎么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