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昌说没有我的同意,他不会结婚的。当然,如果我想谈恋爱,也得哥哥先点头。”
秦沛书的声音很乖,像是没有异议,裴祝安的心头却仿佛瞬间掀起滔天巨浪,他握着手机,竟然半个字都说不出。
有么一瞬间,裴祝安猛然意识到了周崇昌的用意。
神色冷硬,他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
“畜生。”
求和
并不是裴祝安保守。
实在是因为,他任何人都清楚,这样不合适的关系一旦开始,就注定要承受分别的代价,飞蛾扑火一般。
他宁愿是自己多心了。
裴祝安兀自沉默着,电话那头的人也大气不敢出。
秦沛书不明白他哥为什么突然生气,但他的脑子也想不明白这么多事,琢磨几秒,换了个话题。
“还养着宁惟远呢?”
还是沉默,又是条死胡同。
过了半天,有些冷淡的声音才从对面传来,“你提他干什么?看不上,又惹不起,非要往上撞?”
秦沛书语噎,回想起自己与宁惟远初见那日,心头泛起委屈。
他天生爱八卦,加上和裴祝安走得近,所以在宁惟远刚被包养的那段时间,秦沛书是第一个听见风声的。
秦沛书心头愕然,但好奇终究压过理智占据上风,促使他兴冲冲地跑去见人。
真见了面,秦沛书却又愣住了,像一根绳子吊着心脏瞬间提到喉口,连呼吸都停了半拍。
世界上怎么会存在长得这么像的人。
秦沛书对陈恪的感情一度很复杂,有恨有怨,更多的是怕。不过,宁惟远虽然与故人长得像,却不代表oga会将类似的感情投射到青年身上。
虎落平阳尚且被犬欺,何况这只是条狗,甚至是条绳子攥在裴祝安手中的狗。
宁惟远漂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打开门,神色淡淡,问他找谁。
秦沛书乜他一眼。
“没见过你啊,今年多大了?”
“二十。和你的智商一样。”
当晚裴祝安才算意识到养孩子有多麻烦,白天在公司忙了一整日还不够,晚上还要紧急升堂,两人吵得不可开交,oga哭哭啼啼地让他断案。
也是那次,裴祝安第一次意识到,青年远不及表面上那么无害。
听完前因后果,他问宁惟远,“为什么主动招惹秦沛书?”
宁惟远平静道:“没什么原因,就是单纯看他不爽。”
裴祝安就算手伸得再长,也不可能控制别人的想法,只好教育秦沛书:“听见了吧,以后离他远点。”
秦沛书:“宁惟远,以后你别犯我手里!”
alpha的高大身影遮挡了视线,宁惟远微微侧过身,居高临下地觑着对面,神色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