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客人,我先走了。”
裴祝安微怔,抬起眼,朝oga略一招手,然后自然看向神色不虞的宁惟远。
“行。”
宁惟远深深看他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
然而,在宁惟远的身形即将消失在视野中的最后一秒,裴祝安倏然开口。
“我查了你的档案,滴水不漏。可我还是有个问题。”
毫无防备,宁惟远高大的身形僵在原地。
他缓慢转身,愕然,怔忪,全然不见昔日游刃有余的模样。
裴祝安正望着他,瞳色很冷,金属般锋利。
“宁惟远,你究竟是谁。”
恨嫁(上)
秦沛书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恰好同宁惟远擦肩而过。
oga瞬间如临大敌,横眉竖眼,只等着宁惟远再说些什么尖酸刻薄的话,但意外的是,对方并未理睬他。
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宁惟远离开时神情阴郁,像是心事重重。
身后,房门应声而关,裴祝安目送青年离开,波澜不惊。
半晌,他收回视线,望向秦沛书。
“听多久了?”
办公室里很暖和,裴祝安身上却穿着件纯黑的高领毛衣,肩膀宽阔,腰线紧实,领口微微抵住下颌,沉稳而禁欲。
“好半天了,你俩忒能唠了。”
秦沛书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倒,眼睛半睁半闭,随口问道:“哥,你嗓子怎么哑了?”
裴祝安垂下眼,“有点着凉。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秦沛书一骨碌坐起来,盯着他哥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祝安一贯苍白的面容似乎真的有些微微发红,耳尖绯色。
他关心道:“喉咙疼吗?用不用给你介绍个刮痧的,挺有效的,之前我试过,出痧就好了,就是淤血有点吓人,紫红紫红的。”
裴祝安面无表情地想,确实发紫了——
却是掩盖于高领毛衣之下的吻痕。
秦沛书翘着二郎腿,朝着门口的方向略一扬下巴,“刚才忘问了,这姓宁的小子怎么来你这了?”
裴祝安觑他一眼,眼神微变。
oga明明是个纸老虎,说起话来,却大言不惭。
方才裴祝安看得真真切切,迎面撞上宁惟远的瞬间,秦沛书整个人都几乎缩成一团,快要遁地。
裴祝安没戳穿,淡淡说:“他来找我商量点事。”
秦沛书一怔,明显意外。
“你们俩和好了?”
上次见面时,三人间简直剑拔弩张,裴祝安一脸厌恶神色,宁惟远怨念滔天,忍着妒火,神情阴晴不定,像是精神分裂。
裴祝安不置可否地应了声,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复杂,他并没有解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