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喜欢演戏吗?”任淞问。
辛远认真地想了想,“和从前做的事情相比,应该是喜欢的。”
“你知道吗,从第一次和你对戏的时候,我就在想,努力在天赋面前真是一文不值,”任淞笑笑,“我用了这么多年才学会的东西,你天生就有。”
辛远不知道如何回复这么高的褒奖,任淞又说,“演技是可以磨练出来的,但灵性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我演过这么多年的戏,你是第二个能称之为有灵性的演员。”
“那我可以问一下,第一个是谁吗?”
辛远单纯秉着学习的心态,但任淞的表情让辛远很快明白,第一个人,应该就是他失眠的理由。
空气沉默下来,一支烟缓缓的燃烧完,任淞又抽出一根,点燃放在唇边,反问:
“以前抽过烟吗。”
辛远也跟着换了话题,“抽烟有用吗。”
“如果是治疗失眠,那没什么用,”任淞深吸一口,慢慢吐出,“但至少可以在失眠的时候好受一点。”
“那,能给我一根试试吗?”
任淞轻挑眉,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用自己的烟头燎燃,慢慢递向辛远唇边。
试试吗?
试试吧。
也许这样,能暂时忘掉很多东西呢。
夜幕中,两抹火光越凑越近,就在即将交织为一点时,辛远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堪称意外的,是项逐峯的电话。
“你在哪里?”
空气足足冻结了五秒钟,项逐峯才开口。
辛远看着眼前飘散的烟雾,明明还没有吸入,却好像已经呛到说不出话。
“我……”
犹豫的几秒内,辛远听见项逐峯近乎阴寒的声音:
“辛远。”
“不要再对我说谎。”
误会
项逐峯结束应酬,被代驾送回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记不清是这个月的第几次饭局,但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帮辛建业出席他不适合露面的场合。
今晚也是一样,因为电影拍摄需求,王沐歌需要尽快搭建一处新的民国影视基地,而他需要帮辛建业拿下这次项目。
影视基地虽然前期投资大,但是电影杀青后,不仅可以租赁给其他剧组,还可以对游客售卖门票,是份一本万利的生意。
更重要的是,影视城建设的资金操作空间极大,可以完美充当瀚海处理异常流水的障眼法。
两个小时,五杯烈酒,在项逐峯被这些虚与委蛇地酒桌规则恶心到极致,快要一头倒下时,终于拿到了能让辛建业更加信任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