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登时寂寥无声,围在一侧的小厮丫鬟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落叶飘零,裹挟着徐县令的厉声呵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坏事的儿子!”
忙不迭将人扶起来,徐夫人又贴心地揉了揉,才轻声道:“事到如今,你怪佳玥有什么用!”
“还不快想办法!”
徐夫人歇斯底里,徐佳玥也被吓得窝在她怀里哭,眼里的泪一行行掉下来,见一切被猜中,也没有要藏着的心了,从徐夫人怀里挣扎着出来,连滚带爬的,跪到徐县令面前,“爹!”
“爹,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徐县令紧握着的手霎时间松开,他叹出一口气,整个人是说不出的无可奈何。
纵使千算万算,一切都败在了自己儿子身上,其实他早就想到了会有今天这么个结局。
徐佳玥胸无点墨,样样不通,都说慈父慈母多败儿,可自己就是狠不下心来去教导他,得了这么个结果,也是应该的。
明知无力回天,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挣扎的,就看看他手里这些东西,能不能换回自己儿子的命吧。
徐县令开口:“走吧…去书房,将一切都说清楚吧。”
一行人缓缓离去,屋檐上那抹黑影也消失了。
……
雅间楼上。
莫经心百般无聊地撑着下巴。
因着距离不算远的缘故,
徐府的情形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徐县令这个人,她在摘月亭有所耳闻。
是个好父亲,算个好县令。
所以莫经心捏准了这一点,将徐佳玥算计进去,以此要挟,一击必中。
啪嗒一声。
屋檐再次传来轻响,她开口道:
“如何?”
高德:“意料之中,他们闹了一阵,回去了。”
莫经心打了个哈欠,终于拉上一半的窗子,只留下一条缝隙,“如此,劳烦你继续盯着了,估计这几天他们便会派人来寻我。”
高德轻嗯一声,再次消失不见。
……
由于江春漾许久未归,溪烟棠得不到毒药,只能一直缠着白枝枝,这才迫使让白枝枝带几人来到自己平时坐诊赚钱的医馆──济世堂。
济世堂位于昭县正中,是个生意不错的地段,来往之人踏破了门槛,不少客人排着队等待问诊,溪烟棠也因此一连几天忙得团团转,却十分充实。
只要不是过以往打水浇花的日子,能和草药打交道,对于溪烟棠来说也不算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