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徐县令究竟作何想法。
倘若徐县令觉得,少一个儿子无可厚非,那么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
“公子是伤了么?济世堂的药都有记载,金疮药除了能治跌打损伤,也能治刀箭伤口,敢问公子能否叫我瞧瞧伤口?小店也是按规矩做事,没有僭越的意思。”
少女突兀的话打破了江春漾的思绪。
眼前的学徒不知何时,早已经到药柜前找药了,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江春漾微微抬眼,看向学徒的背影,眉眼一顿,“溪烟棠?”
溪烟棠挑挑眉,没理他。
她早在起来找药的时候就认出江春漾了,但是他在想事,溪烟棠也没好意思打扰,便安安静静地起身了。
她可还记得,江春漾有事瞒着自己。
也还记得,这人一连出去半个月,连个平安信都不传一回,想到这她便觉得有些气愤。
虽然知晓他为了不暴露才没传,也知晓他忙,但还是不自觉心里发酸,不想应他的话。
明明临走还撩拨她,结果走后便一点因信都没有,当她是什么?
她还算妻子么?
信誓旦旦说,什么事都要她参与,结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了身边。
药香味弥漫在两人之间,斜射而下的光影渐渐朦胧了少女眼下的情绪,但江春漾依然发觉,她是失落的,有些患得患失。
他望着溪烟棠沉默的侧脸,曾经平静的眉眼终于渗出些许柔情,却道:“抱歉…我最近冷落你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溪烟棠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才摇了摇头。
她明白自己因此生气会有些无理取闹,所以很平静地抬眼,扯出一抹笑来,轻声道:
“没有,你忙是应该的,我不会因此生气,我也不会怪你,现在正是你忙的时候,我不能打扰你,我不能无理取闹。”
“你这是什么话?”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江春漾微微蹙眉,满眼不解,“你怎么能和我说这种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无理取闹?”
“我……”
他这句话问得溪烟棠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他们就是因为正事啊?
虽然自己会因此空落落的,可自己确实没有理由生气啊?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也没有做别的,是再忙,也没有对不起自己,也没必要生气,但是溪烟棠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确实有些伤心,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