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漾勾了勾唇角,说得慢条斯理,“在这看不太好。”
这句话说得别扭,他笑得也奇怪,溪烟棠感觉自己像被盯上了,无所遁形,却没办法说什么,只能瞪他一眼,他拉进去一侧的里间,“进屋!”
随后在门口时,江春漾略微停下脚步,同书禾吩咐道:“我们一会就出来,等会娘还有……”
书禾:“明白!”
……
里屋比较简单,药香味都淡了不少,光影斜下,因窗棂遮挡的窗花,在一处小床上透射一片暗红色的影。
这是白枝枝针灸时的地方,所以也不算大,各种针摆在桌上,还沾染着点点血丝。
江春漾十分自觉地坐在床上脱衣服,溪烟棠手里拿着纱布等着他,结果这人越脱越起劲,将整个上身都脱了。
溪烟棠:?
烦琐的布料堆叠在腰间,她下意识想捂住眼睛,可一想到自己这样又免不了江春漾一阵打趣,索性轻咳一声,
“你脱这么多做什么?”
江春漾面色无辜,说的话也奇奇怪怪的,还带着诱哄的意味,显得他多体贴似的,“你不是要包扎么?不都脱了,你怎么包得舒服?”
溪烟棠满脸黑线:“到底是我舒服,还是你想舒服?”
江春漾笑了笑:“都想,我想,你也想。”
溪烟棠忍无可忍,“闭嘴,外面还有人,你到底伤哪儿了?”
“你过来啊。”
溪烟棠皱着眉头走过去,刚想仔细看看,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面颊贴上胸膛,听见的只有两阵同频的心跳。
“你干什么!”溪烟棠压低声音呵斥他,气得想抬手打他,却被他拉到嘴边亲了亲指尖,“你又骗我……”
蓦然,溪烟棠周身一颤,就连着说出来的话都酥了,开口还是尖锐的话,却在尾音带上了颤。
“这次倒没有,是真伤了。”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声,江春漾隔着衣料挠了挠她的腰窝。
一阵又酥又痒的感觉传过来,溪烟棠下意识腿软,“江春漾!”
这招!又是这招!上次在床上就是!
她就知道他发现准没好事!
被他拉到了身侧,面颊随着他指尖的力道低头,溪烟棠终于瞧见了,他隐匿在繁琐的布料下的一条划痕。
鲜血一点点渗出,就连包裹伤口的布条都被血浸透了,且那布料一看就是随意在里衣撕下来的一块。
溪烟棠仔细看过后,心下微微平息,幸好,不算深,可是依旧很疼,所以她说:
“这么严重?怎么搞的?”
杏花眸轻颤,视线沉重又温柔,指尖也愈发小心地将那块浸透的布条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