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让溪烟棠知道自己就是江念,那她会作何感想?
这是欺骗,但也是他在那段无聊时光里,唯一能感到她依然存在的办法。
他承认这不光彩,甚至有些卑鄙,但如今,他好不容易才娶到她,好不容易才渐渐和她心意相通,若是让她知道自己也曾用过如此卑劣的手段,那她当如何面对?
他绝不允许,看来今晚要找个时间和白枝枝好好谈谈了。
……
另一边。
在县令府的对面,是迎春酒楼,而莫经心已经等候多时了。
昨日午时,她便收到了徐县令的来信,而距离这么久,徐家一定一直在想着此毒的解决办法。
她每日都能看到不少大夫在徐府进进出出,且出来时,毋庸置疑的,都是徐家二老愁眉苦脸的模样。
她毕竟是没下毒。
任由大夫怎么看都是无用功。
但这才是最要命的,毕竟人若是知道自己中了毒,却查不出,那该有多的担忧啊,自己都受不了,对于父母,更是晴天霹雳。
为了自己儿子的性命,他们依旧每日派徐佳玥送来一些信件,莫经心也仔细看过了,的确是徐府与将军府的信件,却没什么用处,但也符合徐佳玥这个贪生怕死,做不好事的模样。
至于徐县令的来信,她这会才送出去,回信的内容也是模棱两可。
毕竟现在是徐家受制于自己,她没必要回信太快,而是等着表哥来,一起定夺。
否则稍有不慎,将人逼得跳脚,他们与将军府联系,那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高德已经被她派出去了,估计用不了多久,表哥也快来了。
她只需要耐心等着就好。
……
用过午膳后,溪烟棠与江春漾率先将针灸室收拾了个干净,随后便回了枫叶小院。
高德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两人了,并言语利落地将最近发生的事告知。
迟疑片刻,江春漾面色有些复杂地开口,“我……”
突然到来的事打断了两人的计划,但孰轻孰重溪烟棠也明白,没再阻拦,轻声道:“你去吧。”
听她这么懂事,江春漾心头涌上一抹酸涩,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轻道:“我尽量早些回来。”
溪烟棠轻轻点头,但眼底的不舍依然,男人抬眼看高德一眼,高德便出了门。
一样的场景,男人依旧站在自己身前,视线始终落在溪烟棠的唇上,神色幽幽,轻声问:“这次,能不能亲……”
溪烟棠蹙了蹙眉,对他这话有些无语,“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该去忙么?高德可还在外等着呢!”
男人挑了挑眉,眼底略微一暗,“你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