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几日,陪一陪他好了…”丹姝仰头,弹指削断一根花枝。
花枝似一朵飘摇的纸鹤飞向那人——
轻微的细痒落在颈间,许春休抿唇一笑,猜到是丹姝:“做甚,好痒啊。”
丹姝问道:“猜猜这是什么花?猜对了与你簪发。”
亭亭动人的青年披着发,莞尔一笑。
轻易就撩动了丹姝的心弦。
许春休躲开花枝的袭扰:“是梨花?”
丹姝坐起身:“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曾见过?”她如今可以毫不避讳地说出许春休目盲的事实,不必担心他因这一份缺憾神伤。
或许是因为得到丹姝的爱和怜,生来沉甸甸的困苦于他而言已经如细雪般飘散而去了。
“那日你说要为我作画,便是用梨花,我还记着…”许春休被那悬在空中的梨花枝戏弄得扰人,竟张嘴一口咬住——
雪白的花瓣被洇湿,衔在艳红的唇间。
丹姝眸色一深:“春休,过来。”
他听话地走过去,竹竿落在地上,发出‘嗒嗒’的细响。
行至一步开外,许春休膝间一软:“啊!”
接住他的是冰凉的衣袖和柔软的怀抱,女子馨香霎时充盈在他鼻尖,惹得他头脑发晕。
坏心绊他却又接住他。
丹姝坏心思得逞,手搂上许春休的后腰:“你身上好凉,好舒服。”
冰凉的指尖探进他的衣襟,勾开系带,抚上腰背光滑的肌肤:“坐过来些——”
丹姝支起身子,攥住他的发,轻轻一拽迫使他仰起雪白的颈子,湿热的吻落在上面,留下濡湿的痕迹,延伸向平直的肩颈。
“别,不要在这里啊,去屋子里面吧,”许春休跪坐在她腰间,太师椅随着二人的动作轻轻摇动:“去里面好不好…
“不好,”丹姝轻易就拒绝了,转而细细啄吻那人耳垂,盯着那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透出鲜润的潮红:“好香啊,怎么这么香,你是山间梨花变作的妖吗?”
她简直爱不释手。
“我不是…我只是,唔!”许春休委屈地低头:“别咬我……”
丹姝低低的笑出声,头靠在他颈间:“不许我做的我偏要做,这世上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
说完又狠狠咬了几口,留下几个深红的牙印。
“如果我真是花妖就好了。”许春休心中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是,白日生
在枝头点缀她看到的山景,夜间便偷偷跑下树与她温存。
而他也可以长长久久陪伴在她左右。
可惜他不是妖,他只是个短命的凡人,除了情爱他好像没有什么能给她。
丹姝不想他自苦,便安抚般舔吻那浅红深红的印记。
许春休因她的动作,眼中溢上濛濛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