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王的书房偷的。”
秦流老老实实的说:“父王一直很溺爱我,虽然知道我不是亲生儿子,但并没有苛待我,书房依然随我出入。”
幸好不是亲生的,不然魏婪都要担心镇北王是不是基因有问题了。
“既然喜欢偷,那就再偷一次。”
“啊?”
秦流张大了嘴:“偷什么?”
红衣仙人低眸,画一般的面容自扇子后方露出些许,“听说镇北王养了一批私兵,你能不能偷来他们的驻扎地点?”
魏婪刚听闻人晔说的。
秦流虎躯一震,“这、这恐怕……”
魏婪觉得好笑:“你已经背过国了,还怕背一次父吗?”
“或者,我现在带你会圣上面前交差,秦公子,你已经不是镇北王世子了,斩首也好,流放也罢,没人会替你求情。”
更何况,魏婪勾唇:“以你的纨绔名声,若是处刑,恐怕会有不少人叫好。”
秦流咽了口唾沫,眸光恐惧:“我知道了,我偷,我今晚就偷!”
与此同时,科举舞弊的消息传了出去,没考上的书生们立刻大笔一挥开始写诗批判乱象,这些轻飘飘的字、轻飘飘的纸,戳不破簪缨世家的百年辉煌,撕不烂贪官污吏厚实的脸皮。
如果说有什么用,那就要问卖笔墨纸砚的书店老板了。
舞弊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不少官员被抓了起来,等候发落,与惴惴不安的朝臣不同,闻人晔可谓春风得意。
拿秦流偷来的图纸之后,他更高兴了,立刻让人召镇北王进宫。
这一次,魏婪又遇到了他。
镇北王脚步一停,眸光幽深:“听说魏道长有神仙手段,科举舞弊之事,您可有算出是何人所为?”
一想到是谁魏婪就想笑。
他压住嘴角,淡声说:“此人身份特殊,我不便告知。”
镇北王冷笑:“我知道,天机不可泄露,所有骗子都喜欢拿这句话唬人,魏道长究竟是不能说,还是说不出来?”
【系统:我快要开始同情他了。】
【魏婪:先同情我,我要抽金卡。】
【系统:爱莫能助。】
“镇北王真想知道,可以去问陛下,”魏婪低笑:“此人不但身份特殊,而且不宜外扬。”
镇北王的眉毛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不再与这说话不清不楚的妖道多言,径直入殿。
半个时辰后,镇北王脸色恍惚地走了出来。
“王爷,还满意您听到的答案吗?”魏婪双手抱臂,倚在廊下,言笑晏晏。
镇北王依然恍惚,陛下不但告诉了他秦流所做之事,还要借此事收了他的权,叫他做一个和中山王差不多的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