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热起来,恐惧也退散了。
镇北王夸赞道:“你这些年进步不小。”
云飞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我师傅教的好。”
魏婪轻轻扬眉,这么说起来,云飞平的师傅是谁?
【系统:你猜。】
祭桌下,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中年男人蜷缩着身体,透过黄布,他能够看到魏婪的小腿,男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右手摸了摸怀里的匕首。
外面至少二十多人,他仅靠这把匕首,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什么王爷,什么道长,男人心想,虎头岭第一次来这么多达官贵人,要是能抓了其中一个讨钱,那他就可以一辈子不用发愁钱财了。
“王爷,”
夜幕降临,最后一点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之下,弯月上柳梢,盈盈浅浅地月光洒在地上,为山中行走的百姓们指明道路。
没过多久,上山请山娘娘的轿子走到了附近,他们已经请来了山娘娘,只需将轿子抬回村即可。
“嗷呜——”
远远传来一声狼嚎,轿夫之一吓得手脚发凉,颤着声说:“我们去玉兰庙里待一夜吧,等明日天亮再下山。”
其他人无不赞同。
林中雾大,他们起初走偏了,绕了几圈才终于看到了一点光,几人欣喜不已,抬着轿子跑了过去,可越靠近,他们的笑容越淡。
最终,一行人站在庙外两百米处踌躇不决。
庙中灯火通明,透过门窗的油纸能看到亮堂堂的烛光,男人的影子投在油纸上,看着莫名有些惊悚。
轿夫想起了白日遇到的那群人,咽了口唾沫问:“庙里已经有人了,我们还进去吧?”
“我们与他们说说吧,”另一名轿夫说:“山中危险,睡在庙里总比在外面好。”
打定主意,一名轿夫上前敲了敲门。
云飞平吓得身体僵直,惊恐地看向门外,“这么晚了山里还有人吗?”
李副将无奈,“不要大惊小怪,说不定是住在山中的猎户。”
他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不是猎户,而是一个穿着灰衣,腰间绑着红色布条的轿夫。
看到李副将,他松了口气,露出讨好的笑容说:“老爷,我是山下同义村来的,山中兽多,我们想进庙里休息一夜,明早便走。”
他生怕李副将不同意,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了几个铜钱,铜钱上的字已经被磨得看不清楚了。
李副将推开了他递过来的铜钱,“不必,这庙本来也不是我们的,你叫他们进来吧。”
说完,李副将退开一步,将门口的空间让了出来。
轿夫捏紧了铜钱,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感谢,他身后不远处的几人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