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湛延感受到口舌的刺痛,叫出声来,回归常人的意识,立刻停下这场暴行的继续。
他放开姬菡芷,不敢想自己干了什么,仍在回味刚才的美味可口,惊喜、激动、悲伤,多种复杂的情绪交杂融合,他的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奉献出去了。
从学生时代开始,守贞一般到现在,终于献给应得之人。
然后得到响亮的一耳光。
姬菡芷甩了他一耳光,是对他不尊重的行为进行惩罚,白净的半张脸上立刻洇出五指嫩红,足以见得施暴者用了多大力气。
想到他说自已不自爱。
……其实他脾气还挺好的,那天都骑他身上了,顶多只是说自己不自爱,哈哈。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疼不疼哎呀~你不要生气是我条件反射了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姬菡芷说实在的是有点心疼,她抚摸他的脸,揉一揉那处印记,自欺欺人地希望减轻亲手烙下的心伤。
何湛延不至于疼死,但脸上真的是火辣辣的疼痛,他的眼泪都被打出来了,柔弱破碎小白花一秒入戏。
“没关系,我没事。”
“啊呀那太好啦!”姬菡芷转悲为喜,停止揉他的脸,白嫩的脸蛋,眼圈粉嘟嘟。
何湛延不能在她面前垮起批脸,但面色上还是有些不爽——老婆又不摸我了,女人心海底针,果真是翻脸比翻书快,姬菡芷就是见色忘义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姬菡芷摸他的胸,说什么他心胸宽广。
——但是话又说回来,人就是要好色的,老婆要是不图色那听起来恋丑癖,就像祝她嫁给穷人听上去是恶毒的诅咒,那很惨了,好在自己有的是色,有的是钱,又高又帅弟大物勃,老婆喜欢摸哪捏哪都可以,我就是老婆的。
姬菡芷摸他的腹肌,说他的手好大。
摸他的大腿,说他还练腿?
就像初春的晴日,在回暖之前,荒芜地表下暗藏复苏的青绿嫩芽,初生牛犊在料峭春风下撒泼,不怕虎的小女孩与其追逐玩耍,摸到牛惹!
何湛延吓一激灵,表面上强忍着,实则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见他没有拒绝,姬菡芷继续玩耍。
主人家的小牛犊,又倔又犟,跟着她跑,小女孩牵回家,作为它一直到死的主人。
第一次和主人玩耍,激动之余,到家门口放下那股倔劲,倒头呼呼大睡,垂涎三尺。
这回轮到何湛延道歉了。
他捂着脸,“抱歉……”
水中云纹漂浮如画,如仙如醉,水汽升腾的浴室,乍看一如飘渺幻境。雨殿云宫,满堂琼浆玉液。
“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他仍是捂脸,殷红透顶的耳朵表明他的心境,“我平时不这样的。”
姬菡芷“?”
我们是什么关系?
姬菡芷穿着家居服,在化妆台前涂涂抹抹,她身后的何湛延躺在床上,盖着薄被,故意背对着她,香肩半遮。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何湛延在床上胡思乱想。
她得到了他,又没有得到。
午后闲暇,姬菡芷洗完澡出来看到手机上几个未接电话,心想出大事了,是表姑打来的,估计是送什么东西来家里给她。
又要跑回去一趟,想到又要蹬车子蹬回去了,她的屁股又感觉疼。
真是自找苦吃,没苦硬吃。
回拨过去,还真没猜错,表姑给她送点吃的,放在本应留给齐榭的房子里,主要是想见她一面。
姑侄情深,倒不如说“母女情深”,在姬菡芷回到她爸身边上小学前,是表姑把她从那个重男轻女的家中带离的,小女孩再也不会被太子和耀祖堂兄弟的魔爪危害侵袭。
表姑把她当女儿,齐榭拿她当妹妹,过血缘与亲情的疼爱与呵护,她有良心全部记在心里。
刚好是礼拜日。
她现在就要动身回去。
“你干嘛?”何湛延躺在床上独自伤感,被敷着面膜的姬菡芷拽起来,抓着他衣服就往头上套,“怎么了啊?”
怎么了?生什么了?
这是赶我走吗?
也是,她失望的缘由是自己……
“别躺着了快点穿衣服啊歪你有车对吧待会儿送我回安墟快点快点啊很急的你和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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