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没用的儿子都能压在你儿子身上」
还有什么羞辱比这更能让平远候崩溃呢?
纪兰辙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母妃的意思是,父皇他……”
不等纪兰辙说完,庄贵妃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纪兰辙连忙把嘴闭紧。
庄贵妃用两指捏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荔枝,说:“可惜即便陛下再不喜雍王那也终究是他的血脉,你一番话再加上雍王的顺水推舟让陛下心中生愧于心不忍。”
说着,庄贵妃用指甲掐进了荔枝的果肉中。
“倒是便宜了雍王。”
万万没想到其中弯弯绕绕如此多心思,纪兰辙此时恨得牙根痒痒。
原来是纪兰舟在搅混水。
难怪他觉得今天的雍王伶牙俐齿说风就是泪的样子和往常截然不同,原来是专门挖坑等着他呢!
他居然被纪兰舟利用了!
纪兰辙此时此刻恨得牙根痒痒。
庄贵妃揉捏着荔枝,沉声说:“我担心的是日后雍王入了朝堂,身边恐怕又多一个祸患。”
太子和晋王尚且不够应对的,突然又冒出来一个雍王,若处理不当恐怕要失去先机。
想到这里,庄贵妃手掌猛的用力将荔枝捏碎在指尖。
庄贵妃看着自己胸无城府的儿子,简直恨铁不成钢。她端起身份叮嘱道:“这些日子你收敛些不要口无遮拦,给你父皇留下个勤勉的印象。
纪兰辙不情不愿地应声答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庄贵妃的眉头皱的更紧。
她将捏烂的果仁砸向纪兰辙,警告道:“还有不要再让我知道你带来路不明的美人姬妾入府。”
纪兰辙冷汗瞬间爬满背。寻美姬会花魁都是他避开人耳目做的,如此私密的事情贵妃在深宫中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随后,纪兰辙又猛然想到前脚他们在文德殿的谈话后脚就被欢怡殿里的母妃一字不落地知道了。
纪兰辙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随后又感到一阵愉悦。
他的母妃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太子怎样,皇后和晋王又怎样,整个皇宫内还有谁比他们母子二人圣眷更浓吗?
天下将来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纪兰舟和景楼开诚布公后,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缓和不少马车内的气氛也不像来时尴尬。
虽然并没有完全被信任,但至少景楼不会在想成婚当晚那样总用要杀人的眼神盯着纪兰舟了。
对比,纪兰舟十分欣慰。
马车在御街奔驰一路畅通无阻,不多时便回到雍王府正门。
纪兰舟弯腰走出马车,正想活动活动坐僵硬的关节突然察觉到有一道视线从暗处射来。
前世纪兰舟躲狗仔跟拍躲出了经验,对于镜头和实现也比其他人更敏感。
他佯装伸懒腰的功夫用余光瞥见距离雍王府不远处的角落,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朝他们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那人身材魁梧头戴斗笠,拖着一辆送菜的板车脸上却很干净,褐色的麻布衣服也没有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