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舟负手说道:“本王并非苛责,只不过庆元宫宴是本王入太常寺来第一个差事自然想做得万事齐备些。”
嬷嬷直起身来连连称是。
王钟欣拍拍纪兰舟的肩膀劝道:“王爷与下官果然心意相通,宫中常年舞的就那几曲早就看腻了。”
纪兰舟心想他可什么舞都没见过,要不是被强行拉来他才不想当春晚总导演。
嬷嬷怕了雍王冰冷的眼神,低着头小心畏怯道:“京城中时兴的舞步奴婢已全编入其中,实在是没甚新鲜的啦……”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在信息传递不发达的古代能够流传下来的舞曲无非是传唱、观看速度极慢,更迭速度也可想而知。
教坊常年闭门造车得过且过,没有创新力实属常见。
毕竟流连教坊的达官贵人也并不是真的冲着观赏舞蹈才去那里的,舞曲陈旧无伤大雅。
乐师和舞姬个个已经面露疲态,再逼迫下去估计也憋不出新东西。
王钟欣有心整改,可惜竟无人能想出花样。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王爷啊,您说莫非今年的宫宴只能如此了吗?”
纪兰舟眯起眼看向身旁捶胸顿足的王大人颇为无奈。
演的太假了吧?
纪影帝本能审判起王钟欣的演技,挤眉弄眼五官乱颤,分明就是明示想让他来想办法。
好一个王大人。
纪兰舟也终于体验了一把被背刺的痛苦。
太常寺戏台前死气沉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纪兰舟身上等他发话。
“微臣无能啊……”
王钟欣演技差但爱演,见纪兰舟不搭理他便在一旁小声嘀咕。
纪兰舟心思一动,忽然露出一丝坏笑。
既然王钟欣为难他办事,那就别怪他出坏招。
下一秒,纪兰舟大力搂过王钟欣瘦弱的肩膀神秘地说道:“纪李兄莫慌,本王倒真知道一种失传已久的西域舞蹈。”
“王爷此言当真?!”王钟欣果然上套兴奋地问,“是何种舞蹈?可有传说中惊鸿舞那般惊艳?”
纪兰舟老神在在地说道:“放心,定然惊艳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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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兰舟从太常寺出来已是晌午,他心情大好地坐上马车。
方才在太常寺的一通胡乱指导八成足够让王钟欣仔细琢磨好几天,至于舞蹈是否惊艳他不知道但绝对是这个时代的人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此时正是京城街区商铺最为热闹的时刻,纪兰舟准备寻个吃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