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上班第一天发生这么多事,纪兰舟撑着富贵朝内院走去。
他并没有回清心堂,而是在富贵殷切的目光注视下拐道去了景楼的万竹堂。
“正君,王爷回来啦!”
还未进门小九便眼尖的瞧见纪兰舟转身跑进屋通报,不一会儿景楼缓缓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纪兰舟见景楼气色不错,询问道:“今日见过郎中了?可还有发热?”
景楼摇头,说:“早晨宫里送来帖子,庆元节宫宴陛下要你我二人同去。”
“我已知晓。”
纪兰舟在心底苦笑。
他不仅知晓而且今天已经被王钟欣窜到着参与其中,摇身一变成了节目导演。
“宫宴八成不太平,要委屈你了。”纪兰舟叹了口气。宫宴不止有皇亲国戚,还有重臣和其家眷,说到底就和过年见家长一个意思最是七嘴八舌的人扎堆的时候。
今年要说八卦还有什么比驭北将军嫁入雍王府更爆炸的新闻呢?
纪兰舟已经预见到宫宴会是场灾难。
景楼板着脸轻哼一声。
正说着,七八个下人抬着一口大箱子艰难地搬进万竹堂的院子里。
“那是什么?”景楼疑惑道。
纪兰舟一甩袖子,大方地说:“你的嫁妆。”
景楼一愣,顺着纪兰舟的视线看去。
恰巧几个小厮扛着一杆长枪艰难地走进院中,他双眸猛然睁大箭步上前单手将长枪举起。
“这是……”
失而复得的乌木长枪重新握在手中,万千感慨顿时涌上心头景楼单手拎着长枪在院中挥舞起来。
长枪利刃划破长空,四周的空气都被卷动使得院子里的树木唰唰作响。
景楼步伐轻盈在院中翻腾跳跃,单手执枪的力度仍旧不减。
纪兰舟惊叹景楼好功夫。
俊郎非凡的少年郎神采奕奕在夕阳下挥洒自如,景楼周身像被光芒镀了一层金丝边,跃动的剪影形成一幅荡气回肠的画卷。
尤其是动起来时景楼衣袍飞扬显得身形灵修,抬手弯腰间隐约可见的线条和弧度更让纪兰舟浮想联翩挪不开眼。
眼前少年英武,他甚至能够想象到景楼提枪奔袭千里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此时此刻纪兰舟的眼中只剩景楼一人,仿佛有根无形的线将他的心栓在景楼的身上。
纪兰舟看呆了,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被虚化。
直到景楼停下动作院中重回风平浪静,纪兰舟也回过神来心中却久久没能平静。
景楼爱不释手地抱住长枪,惊讶地问道:“你怎么……”
以王爷的身份要从大营寻东西可不常见,但纪兰舟偏偏离经叛道把事做成了,也不管今后会不会受老皇帝盘问会不会受群臣暗中诋毁。
纪兰舟解释道:“谢副统领当街把我堵住,我便让他从京郊大营把你的物件都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