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提有了当朝陛下认可的势必会从京城教坊热门起来,不枉费他大肆吹鼓将普拉提说的天花乱坠,能够带动小部分人运动起来也是有好处的。
殊不知殿上的大臣听到陛下的赏赐后又是一片哗然。
庆元节时文德殿前左右两盏天灯代表着陛下威严,向来只会赏赐给于朝廷有功的大臣或是作为礼器保存起来。
今年陛下居然将一只天灯赐予雍王,实在是天大的恩赐。
太子面带微笑欣慰地望着纪兰舟的背影,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释然。
扈王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鄙夷与嫉妒几乎同时爆发。
他推开面前的案几上前一步说道:“八弟所寻的舞蹈果然惊艳儿臣大开眼界,殊不知今日还有一物同样惊艳。”
明明是雍王正风光的时候纪兰辙此时跳出来是何意?
纪兰舟微微侧过头看向后方。
老皇帝看热闹正起劲,挑眉道:“哦?是何物且说来听听。”
就看到扈王一脸坏笑仍佯装真挚地说道:“儿臣早就听闻八弟正君精于舞枪在漠北便是一绝,不如趁此机会让八弟正君表演一番为宫宴助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景楼的身上,众人面露难色纷纷掩面低声攀谈。
宫宴开始后虽然有人偷偷打量雍王正君但是无一人当面调侃,扈王此举直接将雍王正君与教坊舞姬相提并论羞辱之意明显。
纪兰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盯着地面默不作声。
未发一言的景楼平白遭受无妄之灾,他腰杆挺得笔直冷着脸一动不动显然并不愿意接受扈王的提议。
扈王诡笑着添油加醋道:“如此一文一武,也算八弟夫夫二人同心。”
老皇帝并未立刻答应,而是敛起笑容扫过仍坐在位置上的景楼。
不等纪兰舟开口,太子先行一步起身道:“父皇,我朝向来没有亲王正君为臣献艺的先例,此举不合乎礼仪儿臣认为不妥。”
扈王反驳道:“皇兄此言差矣,今日家宴做晚辈的为父皇舞枪有何不妥?”
太子和扈王僵持不下各自占理。
老皇帝眯起眼睛看向跪在台下的纪兰舟,道:“雍王,你怎么看?”
纪兰舟无语,他又不是元芳为什么老问他怎么看。
他愈发理解景楼在剧本最初做出的决定,如果是雍王本人势必会站在老皇帝和扈王这边一同为景楼倒油。
内外受敌的景楼不得不反。
老皇帝还问他怎么看,要他看就是谁都别惹景楼,为了以后保住小命要紧。
纪兰舟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张口反驳扈王却不料有人先他一步开口。
“陛下,臣愿为陛下舞枪助兴。”
只见景楼甩开衣摆跪到大殿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