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教训的是。”
气氛缓和下来,二人往来几句终于有了些兄弟之间的和谐。
纪兰庭轻轻拍了拍纪兰舟的肩膀,感叹道:“见你越来越懂事我这做兄长的也放心了,总算是不负母后的期望。”
太子说的是元皇后。
纪兰舟虽然没有见过元皇后,但是从太子的为人和只言片语中能够感受到元皇后为两个孩子付出的爱是平等的。
纪兰庭也想起往事,眼中流露出哀伤。
一想到纪兰庭的悲惨结局,纪兰舟一时间不忍心再为难这位操心的“兄长”。
他犹豫了下,上前低声说道:“皇兄放心吧,骠骑将军北巡后顺利回营如今一切安好。”
纪兰庭猛地睁大眼睛。
纪兰舟并不清楚太子和骠骑将军之间的过往,只是先前在宫宴前夕听纪兰庭和景楼的交谈,太子殿下似乎格外在意景楼的舅舅。
他不介意偶尔做一回好人让太子殿下安心些。
而且纪兰舟这番话也算挑明自己先前都在做戏,只要纪兰庭稍作深思便会清楚他与景楼之间相处究竟如何。
纪兰庭听到消息后又惊又喜,死板的脸上难得挂起欣喜的笑容,甚至还激动地在原地转了两圈。
冷静下来后,纪兰庭带着歉意说:“先前是皇兄误会了,仔细想来父皇赐婚原本就是委屈你的我竟然还对你那般严苛。”
还好,这一次太子不算太笨。
纪兰舟更加清醒,摇头说:“皇兄先前教训的对,从前是我混账,正君只身来到京城本该是我对他好些的。”
“你能明白就好,”纪兰庭欣慰地说,“清宇从小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你也受了不少苦难,你们少年夫妻总是要花时间相互了解的。”
纪兰舟敷衍地笑笑。
太子自己都还未成婚,说教起他来倒是老成的很。
要是让古板的太子殿下知道他平日里和景楼聊的那些“大逆不道”的狂悖之言怕是要炸锅。
这时,纪兰辙和庄士贤从御书房走了出来。
纪兰舟和纪兰庭十分自觉地各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纪兰辙瞥见纪兰舟后便径直朝他走来,眯着眼睛说道:“八弟初次办大事难免无法事事得心应手,若是有人敢拦着你办差尽管来和二哥说。”
扈王虚假的模样令人生厌,纪兰舟暗道最有可能拦着他办案的不就是庄士贤和扈王吗。
“大理寺定会偏袒晋王,届时必定会护着府中主事混淆视听,”扈王装作义愤填膺状,“八弟放心,有二哥护着你量他们不敢怠慢!”
纪兰舟佯装恭敬,拱手道:“弟弟初来乍到,诸多不懂的地方还要仰仗兄长们时常提点。”
二人在御书房外你来我往演的很是热闹。
庄士贤捋着胡须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上下打量纪兰舟,忽然道:“雍王殿下瞧着气色不错,想必病也大好了吧。”
纪兰舟一愣,笑道:“托庄大人的福,本王还能苟活一段时日。”
“王爷说笑了,”庄士贤冷笑两声,“先前王爷一直病着或许还不知道,在京城查案子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