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纪兰舟来了兴趣。
王钟欣用手挡着嘴说:“庄大人的儿子昨日里在京城的一家妓馆把龟奴的头打破了。”
纪兰舟皱起眉头。
庄士贤的儿子?
“庄大人的儿子玩的花,听说他在床上有些奇怪的癖好总搞得一些妓女遍体鳞伤。”王钟欣嫌恶地打了个寒噤。
翠梅和被抛尸的妓女身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痕,听起来倒是很符合王钟欣的描述。
难道真是庄士贤儿子杀了人?
儿子杀人老子擦屁股,倒也说得过去。
纪兰舟沉思片刻,问道:“若本王去茶馆找百晓生未免过于显眼,平日要寻他该去何处。”
王钟欣压低声音道:“百晓生出没在三教九流聚集之地,王爷要寻他当然是去鬼市。”
鬼市?
纪兰舟和景楼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纪兰舟和景楼的马车回到雍王府已是傍晚。
富贵和小九早早地就在王府大门口侯着,两人又是跺脚又是搓手显然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
刚一见到马车,富贵和小九便急匆匆迎了上去。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富贵将脚凳摆在马车下说,“您说您出门大半天连个人都不带,万一有个好歹可……”
话音还未落车帘便被撩开,景楼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富贵正对上景楼冷峻的面孔,瞬间吓得噤声缩起脖子。
也对,有正君同行想必也不会出问题。
“正君小心!”
小九挤开富贵上前接过景楼的佩剑抱在怀中。
不等纪兰舟这个正牌王爷下马车,景楼和小九便大步便府内走去。
富贵搀着纪兰舟下马车,噘嘴小声埋怨道:“王爷您可不能再纵着正君了,夫纲不振家宅不宁啊。”
纪兰舟没好气地笑笑。
富贵这颗封建脑袋究竟什么时候能开化。
他用纸扇拍了拍富贵的圆脑袋,说:“你有本事这话去当面和正君说。”
“小的可不敢……”富贵当即怂了下来。
纪兰舟挺胸抬头,颇为自豪地说道:“本王也不敢!”
“……”
富贵敬佩地看向雍王。
不愧是他的主子,连惧内也说得如此坦荡。
纪兰舟让富贵派人将马车里从教坊嬷嬷那里搬来的名册全都搬进屋里,而他自己则摇着扇子跟随景楼的脚步便院里走去。
行至两个小院相连的拱门前,纪兰舟冲着万竹堂小院的方向大声喊道:“正君沐浴后别忘到本王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