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舟又问:“那人是什么样子?”
孙秀才想了想,说:“小民记得那人个子不高长了一张圆脸,好像嘴角还有个痦子。”
这不就是妓|女被抛尸那晚召轿子那人的模样吗?!
不止纪兰舟和景楼,就连胡良和马标也不约而同瞪大眼睛。
两件命案是同一人所为,纪兰舟先前的推测果然没有错。
一时间他信心大增,简直胜券在握。
纪兰舟倾身看向孙秀才,冷声道:“你并不爱翠梅,往后也不必隐隐作态故作深情,本王看着恶心。”
说罢,他下令让胡良将孙秀才手中的粉色手帕夺过来。
孙秀才愣怔地瞪大双眼,惊恐地望向坐在主位的雍王。
雍王犀利的双眸不带一丝温度几乎要将他自私的内心看穿。
“小民,小民不敢……”
孙秀才跌倒在地上颤颤悠悠地说不出话来,任由胡良拿走翠梅就给他的定情手帕。
纪兰舟遗憾地摇了摇头。
原本他想着若是孙秀才拼死保住手帕或许还会对他有所改观,但可惜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怂包。
直到这时,先前晕倒在一旁的教坊嬷嬷才幽幽转醒。
她扶着额头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说:“王爷,小的这是昏了多久啊?”
纪兰舟轻笑着说:“也不久,嬷嬷还没错过好戏。”
嬷嬷干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扭捏地试探道:“王爷,既然魏公子和孙秀才都没有嫌疑,凶犯想来也不是教坊的常客,是不是……”
她的眼珠提溜转,想撇清凶案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纪兰舟知道,其实先前嬷嬷有意隐瞒翠梅相好的事就是怕引来祸水。
嬷嬷抱着侥幸心理以为纪兰舟不会查到教坊翠梅身上,却没想到纪兰舟是下定了决心要声张正义。
纪兰舟笑了笑,说:“嬷嬷急什么,没听方才孙秀才说那人是上教坊来请翠梅姑娘上门的吗?”
“可那不过是散客,”嬷嬷狡辩说,“他来过一次还闹出命案怕是不敢再出现了,王爷不必在教坊徘徊耽误时辰。”
“嬷嬷倒还是替本王着想的。”
“是,那是自然的。”
纪兰舟轻笑着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从容淡定并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嬷嬷不解其意,心焦地盯着座上的人。
只见纪兰舟放下茶碗后两只大袖子一甩,朗声道:“给本王备一桌酒席,今日本王便在教坊打发一顿吧。”
“啊?”
嬷嬷一愣,呆呆地问道:“王爷您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