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庭摸着纪兰舟结实的臂膀惊诧道:“几日不见你倒是健硕不少。”
说着又盯着纪兰舟的头顶左右看看,“个子也又长高不少。”
“咳咳……”
纪兰舟连忙抵唇咳喘两声,佯装虚弱说:“看来府上请的郎中还是有些真本事。”
随着他的体质日益增强,总有一天能恢复到理想的身体状态。
到那时,不仅是朝中有意争储的亲王,就连老皇帝也会注意到他。
纪兰舟并不想过早暴露。
他搪塞了几句后行礼与太子殿下道别,和富贵一同往暂住的小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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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皇后寝殿中。
皇后坐在主位上,一手抵着额头苦难地皱眉。
晋王则恭敬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这回倒是让雍王在陛下面前露了脸。”皇后愤恨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母后不必着急,”晋王坦然自若不慌不忙地说,“如今的情势不是我们先前就料到的吗。”
皇后听后逐渐冷静下来,她揉着太阳穴说:“此话倒是不错,只是本宫没想到雍王如此胆大妄为。”
晋王轻笑一声,说:“儿子的这个弟弟成亲之后的确变得不一样了。”
方才在皇帝寝宫,雍王直言不讳将府中内宅私密拿出来求赏着实大胆。
放眼整个朝堂中绝不会再有第二人敢这样做。
不仅如此,雍王胡搅蛮缠一通之后居然真的让皇帝松了口同意顾千亭从漠北回京。
“雍王行事乖张,一言一行都令本宫捉摸不透。”
“不过都是些伶牙俐齿的小聪明罢了。”
“眼看雍王在陛下那里越来越有姓名,本宫着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皇后担忧道。
“依胡良送来府上的回话看,雍王似乎并无意拉拢。”晋王沉声说到,“儿子见雍王与太子的往来也不算密切。”
皇后听后点了点头,满意到:“还算他有自知之明,出身低贱将门女子所生的孽种还妄想一朝飞上天去那才是痴人说梦。”
无论如何,雍王的身世摆在那里始终不会变。
皇帝就算对雍王有所改观,但只要一想起雍王的母妃和如今府上的驭北将军就绝对不会委以重任。
想到这里皇后的心更放了下来,笔挺端正的坐姿也放松不少。
晋王眯起眼睛,冷笑道:“儿子与扈王争斗已久,如今终于借雍王的手将他除掉,说来还是要感谢他替我尽心查案的。”
早些时候他发现晋王府中被安插了庄士贤的眼线,思来想去谋划许久才想了这么一出引庄士贤出动。
不仅除掉了府上的眼线,而且推翻了扈王最大的靠山庄士贤。
晋王趁机在陛下心目中留下了个受委屈的印象,日后在朝中行事起来就更加方便。
而能做到这一切,除了与京中潜藏的各方势力联手以外当然离不开纪兰舟的日夜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