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正君,是他战无不胜的神武将军。
纪兰舟毫不犹豫地大声喊到:“景楼,能和你相遇是我人生之幸。”
景楼闻声转过头来,抿嘴看向骑在马背上的纪兰舟。
他单手拎着血淋淋的大雁,隔着半人高的灌木与纪兰舟四目相对。
雍王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场合说些惹人羞臊的情话。
“这只大雁给你。”
景楼并未回应纪兰舟,而是举起手中的战利品。
纪兰舟也不在意,轻笑道:“父皇不许你帮我,看来这几天只能靠我自己了。”
景楼挑眉道:“你何时这么老实了?”
“本王一向老实的很,”纪兰舟毫不心虚地扬起下巴,“既然要赢便要赢的光明正大。”
“随你。”
景楼说着收回手,走到自己的黑色马匹旁将大雁放进储存猎物的兽皮袋子中。
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扬起马鞭。
黑色大马嘶鸣一声,踏着铁蹄向前奔去。
景楼骑着马围绕纪兰舟的白马绕了两圈,猛地扯起缰绳。
“吁——”
黑马前蹄抬起在空中挥舞两下,颇有炫耀的意味。
“整个猎场不会有人比我更会打猎,”景楼自信地笑着说,“不如和我比试一番,你若能赢过我那定能夺得春猎的首位。”
倒不是景楼说大话,放眼猎场参加春猎的全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所谓会骑射不过是日常休闲娱乐,所用的弓箭并不像狩猎的弓箭那般沉。
而景楼可是正儿八经的在漠北长大,常年骑马射箭甚至能上战场杀敌。
在猎场上打几只动物还不是小菜一碟。
纪兰舟来了兴致,调转马头和景楼并肩。
“不如你我打个赌吧?”
“赌什么?”
纪兰舟指着不远处的丛林,说:“如果春猎结束时我的猎物比你的多,那么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景楼思忖片刻,点头说:“可以,但若是我赢了呢?”
纪兰舟大笑两声,狡黠说道:“不会的,定然是我赢。”
说完,纪兰舟扬鞭狠抽了一下马屁股向前奔去。
景楼望着纪兰舟扬长而去的背影不禁轻笑出声。
也不知这人哪里来的自信。
“驾——”
他不甘示弱,追在白马的身后飞奔过去。
-
春天的山林绿草如茵,处处花团锦簇。
猎场四处传来马蹄声和吆喝声,丛林中时而鸟群四散走兽狂奔。
不远处的树丛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一只灰色的野兔钻出头来,鼻子嗅着周围的气味,耳朵一颤一颤机灵又警惕地审视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