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盏月从二楼下来后,姚安安隐晦扫了她一眼,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会长对江盏月的过度关注,她看在眼里,但S级生的事情,绝对不是她能插手得了的。
她们往外走时,变故突生。
“砰!”
一个男生重重摔倒在地砖上,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另一个男生站在几步外,脸上惊疑不定。
他提高嗓门,试图盖过地上的惨叫:“喂!你想碰瓷啊?我只是不小心挨了你一下,你至于做出这副要死的鬼样子吗?!”
但倒在地上的男生对他的辩解毫无反应,只是一味哀嚎。
那站着的男生被这诡异的景象弄得心头打鼓,他强作镇定,用脚尖踢了踢:“你中邪了?”
岂料这一碰,男生又发出一声惨嚎。
引得附近几张赌桌的人都惊愕地望了过来,连荷官手中的动作都停滞了片刻。
江盏月垂眸看着倒在地上的男生,那种痛苦,不像是伪装的。
那更像是某种感官被强行放大了数倍,将最轻微的触碰都转化成了酷刑。
姚安安看了眼男生,先是厌恶皱了皱眉,但看着这邪门的模样,眼里还是爬上一点疑惑,“柴康?”
柴康和她,同是B级生。
很快,赌场配备的医护人员被紧急召唤而来。
但当他们试图靠近检查时,只要手指刚一落在男生身上,惨叫声便再次爆发。
医生们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没见过如此诡异的状况。
周围的议论声嗡嗡作响,有人猜测是罕见的过敏,有人低声是突发恶疾。
江盏月已经移开视线,“我要先走了。”
姚安安几乎是立刻接上她的话:“正好,我也觉得逛累了,一起回去。”
临走前,她最后瞥了一眼被医护人员围住、却无人敢轻易触碰的柴康。
他脸上的光线明暗交加,显得更加扭曲。
她们乘坐着连接娱乐场与学院的摆渡车离开。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然而,沿途出现一些零星的骚动。
有人捂着肚子痛苦地蹲在垃圾桶旁干呕;有人对着路灯柱烦躁地猛踹,抱着脚发出压抑的痛呼;还有两个人似乎因为轻微的碰撞而爆发出远超常理的激烈争执,其中一个脸色煞白,身体微微发抖。
这些场景的严重程度不一,却都透着一种被放大的痛苦。
“今晚有点邪门。”姚安安看着窗外,低语道。
江盏月没有回应,只是静静望着窗外。
月光在她眼底投下清冷的光影,夜空如墨,一轮近乎圆满的银月已经高高悬挂在天穹中央,清辉遍洒。
娱乐场到圣伽利学院有很长一段距离,她们坐了摆渡车之后,在接站之后下车。
在交接口,还能看见一处亮起的灯光。
那个方位,就是夜间训练营。
从外观看,那是一座钢铁堡垒,透着肃杀之气。
姚安安的目光也落在那片刺眼的光源上。
几次接触下来,姚安安早已敏锐地察觉到江盏月身上的违和感。
江盏月身上没有渴望撕碎等级枷锁的强烈欲望,只有一片看不清深浅的平静。
她开口问道:“你这么关注夜间训练营的事情,是因为符绯?”
同是学生会成员,她对那个名字并不陌生。
而且符绯当初也在学生会相当出名。
她是姚安安所知的第一例,也是唯一一例,以C级生的身份,担保他人进入学生会的人。
C级生的担保,并不仅仅是被担保人出事后的连坐惩罚
江盏月声音在寂静的夜风中响起,“她下周会去参加封闭训练。”
姚安安听见这话,脸色僵硬,她垂下视线,神情变得晦涩不明。
江盏月忽然停下脚步,“我想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