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校庆应由所有皇室成员参加,以示对圣伽利学院的重视,之前也是这样宣传的。
然而临近典礼,皇帝陛下却意外缺席。
更令人诧异的是,在这场盛大的晚宴上,连那位奥古斯特公爵也没有现身。
本来以为能借此见到其他的皇室成员。
江盏月靠在窗户旁边,石柱的阴影将她半掩其中,仿佛为她隔出了一方独立的天地。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异常的热度,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她以前身体很好,即使是高烧卧床,也从来没有因此失去过意识。
所以遇见卢修的第一面,那场凶猛到足以令她意识模糊的高热,才显得如此蹊跷。
她绝不允许任何未知的因素操控自己的生死。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为什么进入圣伽利学院之后,高烧就会奇迹般消退?
而又为什么在见到卢修之后,症状又会卷土重来,甚至比之前更严重。
江盏月从来不是恪守成规的人,她尝试向更大胆的方向猜测。
如果说,这场诡异的高烧本身就是某种征兆呢?
是否高烧意味着某种“节点”?
在完成某件特定的事情之前,症状就会反复发作?
就像她进入圣伽利学院后,似乎达成了某个“节点”,高烧便暂时停止。
那么,在卢修身上,甚至在埃德蒙皇室身上,是否也存在着这样的节点?
但令人困惑的是,她刚刚接触过皇后南昭明,身体没感觉到任何异常。
江盏月的目光缓缓扫过晚宴现场。
开场舞环节结束后,一切似乎都回归了正轨。
舞池中依旧人影绰约,悠扬的华尔兹在厅内流淌。
整个晚宴按照严格的等级制度,根据家族间的交情亲疏被划分成不同的社交区域,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恪守着无形的规则。
宴会厅的光线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明亮。
在这样的场合中,白羽芊的身影却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在这个人人自顾不暇的夜晚,再没有人搭理她。
祁司野没有邀请她共舞,甚至不曾将视线在她身上停留。
白羽芊紧紧攥着裙摆,她真是不甘心,为什么江盏月的运气总是这么好,轻轻松松地就能获得所有人的关注。
她目光再次投向祁司野的方向,至少她还拥有“祁司野救命恩人”这个身份,这是她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牌。
明天还有皇室交流会,只要在媒体面前好好表现,她一定能够大放异彩。
白羽芊眸光越发晦涩。
祁司野随意收回视线。
站在他身边的伯迪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祁司野的脸色。
依旧懒懒散散的,可接触久了,他能感受到祁司野的心情此时很差。
说实话,祁少爷对于那个爬级犬的态度,确实有些模糊不清,说是不重视吧,基本上答应了她提出的所有要求。
说是重视吧,每次聚会带过来,就丢在旁边不管了。
但那个爬级犬都是小问题。
真正麻烦的
伯迪想起刚才开场舞的事情。
即使眼前几位大少爷依旧是平时的表情,伯迪眼皮却止不住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