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蒙梭起身理了理裙摆“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过了一会儿,加布里埃尔准时来到了让·巴尔的办公室。
“二姨,有什么重要任务啊?”他好奇地问道。
让·巴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一周前,港口巡逻队刚好截获了一伙文物走私团伙,从船上缴获了一箱文物。”她指了指文件,“经过核对,确认是属于东煌的文物。我觉得这个归还的任务交给你最合适。你和马赛曲一起,下周把这箱文物安全送回东煌的博物馆。”
加布里埃尔翻看着文件,有些疑惑“就这?这也太简单了吧?感觉……交给任何一个运输队去做都没问题啊。”
“所以才说是肥差啊。”让·巴尔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任务期间,你们所有的差旅费用反正都可以报销,票别开的太离谱就行。你和马赛曲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东煌好好玩玩,何乐而不为?”
加布里埃尔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立刻明白了这趟任务的“含金量”“二姨,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让·巴尔心中暗道本来是准备随便找个人去办的,但你妈刚好说了就让你去好了。嘴上只是淡淡地说道“谁叫你是我侄子呢。”
“嘿嘿,谢谢二姨!”
加布里埃尔拿着文件,走出了让·巴尔的办公室。心里盘算着去东煌要带些什么。话说既然来都来了,干脆去看看父亲和母亲好了。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路易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只看到路易一个人在埋头处理文件。
他随口问道,“你老婆呢?”
路易从文件中抬起头,纠正道“在办公室里,要叫‘皇后冕下’。”
“好吧,”加布里埃尔从善如流,“我妈呢?”
路易无奈,说道“出去了,有一会儿了……别问,问就是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行吧,”加布里埃尔得到答案转身就准备走,“那我走了。”
“等一下!”路易放下手中的笔,哭笑不得道,“你跑来我这一趟,就是为了问你妈在哪儿?”
加布里埃尔一脸理所当然“是啊。你不是我妈的传送点吗?”
“……”路易感觉自己的血压又有点上来了。他对着门口挥了挥手“滚滚滚!”
——————————
与此同时,璨斓——鸢尾教国最大的奢侈品购物中心内,水晶吊灯将每一寸空间都照耀得如同白昼,空气中浮动着高级香氛与皮革制品混合的味道。
马赛曲正站在一家珠宝店的橱窗前,认真地为拉斐尔夫妇挑选着礼物,她穿着简约而不失优雅的白色连衣裙,在一众贵妇人中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马赛曲?”
一个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马赛曲回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金色的长扎成盘,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东皇旗袍,正是她军校时期的室友,贞德。
“贞德!”马赛曲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好巧啊,你也来逛街?”
“是啊,难得休假。”贞德走上前,上下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好友,忍不住感叹道,“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不对,变得更漂亮了,皮肤好像都在光。”她揶揄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结婚可真够早的。我们这届毕业生里,好像就你一个一毕业就直接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马赛曲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我和加布里埃尔在一起很多年了,毕业就结婚,其实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倒是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也挺好的。”贞德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马赛曲脸上满溢出来的幸福光晕所吸引,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的问道“说真的……婚姻生活,好不好呀?”
“好啊。”马赛曲马上点点头,“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个人抱着,很温暖。而且……”她凑到贞德耳边,声音压低道,“晚上听不到那种……嗡嗡嗡……嗡嗡嗡……的声音了。”
贞德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怒地捶了她一下“你要死啊!马赛曲!谁让你说这个了!”
马赛曲咯咯地笑了起来,拉着贞德在商场中庭的长椅上坐下。
“说起来,”贞德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婆媳关系难不难过?皇后冕下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还好啦,”马赛曲摇摇头,“我们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平时见面的机会也不算特别多。而且,母亲她……其实也不是什么恶婆婆,私下里对我们还是很好的。”
“真的假的?”贞德一脸难以置信,“那位克莱蒙梭冕下,在生活中是这样的?真是难以想象。”
“你不喜欢她吗?”马赛曲有些奇怪地问。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贞德斟酌着用词,“应该说,是很难喜欢得起来吧。你想想,那女人总是挂着那种高深莫测、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像什么都在她的算计之中。而且她还是审判庭的庭长,我每次见到她,总觉得她只要多看我几眼,我的名字马上就要上什么不好的秘密名单了。”
“不会的啦,”马赛曲笑着安慰她,“她挺通情达理的,和我说话都轻声细语。就只有一点……让我有点难办。”
“什么?”贞德立刻来了兴趣。
马赛曲的脸颊再次泛起红晕“……她想让我多生几个孩子。”
贞德闻言,翻了个白眼“拜托,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执着于要孩子啊?你们是有皇位要继承吗?啊……你们家还真有……”
“可是……”马赛曲苦恼道,“我们结婚都两年了,我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感觉有些压力了。母亲当年可是很早就怀上加布了。”
“那确实挺看运气的,”贞德安慰道,“舰船的体质特殊,想要怀孕本来就比普通人要难得多。”她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八卦道“不过难归难……但频率太低也不行,你和加布里埃尔……那个……性生活的频率,大概是几天一次啊?”
马赛曲秀靥更加烧红,但看着好友那求知若渴的眼神,她还是小声地含糊回答道“还……还可以吧……一天……一次……”
“什么?!”贞德以为自己听错了,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一天一次?!你们每天都做?一星期七天都在做?!”
“小声点!”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马赛曲赶紧捂住贞德的嘴,但贞德眼中的震惊却丝毫未减。
贞德把马赛曲的手拿开,压低声音道“真的假的?”
“这个骗你干什么。有时候……一天不止一次呢。”
贞德彻底呆住了。
她愣愣地看着马赛曲,脑海中浮现出加布里埃尔那副斯斯文文,还带着几分忧郁气质的俊秀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