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教国以宗教立国的君主制国家,是世界上的一极之一。圣堂是鸢尾最高的信仰中心,枢机大主教黎塞留拥有至高无上的威望。
其姐妹之一让巴尔为鸢尾教国骑士贵族,护教骑士团团长,护教骑士团是圣堂及教国最锋利的利剑,汇聚众多精英舰船,新锐战舰,是鸢尾教国的最强力量。
另一位姐妹克莱蒙梭为审判庭庭长,同时为路易君主之妻,教国皇后。
如果说护教骑士团是圣堂和教国利剑,审判庭就是圣堂和教国的坚盾,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秘密警察与裁决机构,然而它并非一个公正的司法单位,而是克莱蒙梭个人意志和铁腕的延伸。
由皇后领导的审判庭权力极大,担任内部监控,监视所有她认为的潜在叛徒及不忠者。
执行净化,处理护教骑士团不方便出面,但圣堂和教国需要处理的人物。
情报活动,对外进行情报收集和渗透工作。
塞壬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陷入危机,各大人类阵营基本停止了内战,都在寻求对抗塞壬的方法。
其中铁血和重樱选择了研究和利用塞壬科技的道路,而鸢尾教国的选择则相对保守。
鸢尾教国为了保护本土,启动了名为“圣堂卡伯特”的强大防御系统,然而这个系统生了灾难性失控,不但没能保护鸢尾,反而对其自身造成了巨大破坏,此事件极大削弱了鸢尾的防御力量,使其处于一个非常虚弱的状态。
在内忧外患下,铁血抓住了鸢尾教国虚弱的绝佳时机,动了蓄谋已久的侵略,逆天下之大不韪,在有塞壬威胁时依旧对鸢尾不宣而战。
铁血的侵略非常巨大的战术成功,鸢尾都沦陷,大片领土被铁血实际控制。
然而战术性的成功下铁血需要面对的是战略性的失误,塞壬危机远比铁血领导层预计的更加难对付,最终铁血及重樱被其他所有人类阵营排斥,铁血不得不和鸢尾教国签下停战条约。
对于鸢尾教国则更加不利,虽然获得了其他人类阵营的支持,但大片领土沦陷,力量大幅削弱也是不争的事实,同时路易君主在战争中逝世,黎塞留在克莱蒙梭辅助下被迫扛起政务,鸢尾教国正式进入政教合一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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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当加布里埃尔不再是那个躲在母亲羽翼下的少年,而是真正站在风浪之巅时,他时常会想起马赛曲。
想起她的每一个瞬间,印象最深的并非那些辉煌的时刻,反而是最初那个午后,阳光透过军校长廊高窗,被切割成一道道光栅,落在地上,如同通往未来的斑驳之路。
而他,就站在这光路的起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个未来与他命运交织的存在。
克莱蒙梭低头看着加布里埃尔,美目中充满着温柔,还有歉意。
自己刚满12岁的儿子,身材在同龄人中显得纤细,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怯懦。
他是路易和自己的孩子,舰船所有后代中唯一的男孩!
舰船的后代只会是舰船,并且都是女性,没有意外,但舰船出现的时间只有几十年,身上的未解之谜还非常多,意外还是出现了,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孩!
路易和克莱蒙梭当即意识到自己孩子身上存在的巨大研究价值,但那终究是他们的孩子,所以加布里埃尔被雪藏了。
现今12岁的加布里埃尔知道自己和克莱蒙梭真实的关系,但是在阳光下他不能叫克莱蒙梭妈妈,只能叫皇后冕下,只有在私人独处时,才能小心翼翼的喊一声克莱蒙梭妈妈,他知道这是对他的保护,但这就像一枚苦涩的种籽,即使理解,散的苦味还是无法忽视。
“加布里埃尔,跟我来。”
“是!皇后冕下。”
克莱蒙梭领着他走在国立海军军官学校冰冷的大理石走廊上。
她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规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他胸腔里那颗慌乱跳动的心形成鲜明对比。
“就是这里了。”克莱蒙梭在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停下,声音平静无波,但加布里埃尔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极细微的复杂情绪,那是她在和自己独处时,时常会露出的眼神,好像是歉意,好像是可惜,又好像是担忧,总之加布里埃尔不喜欢母亲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是你未来的搭档,上了战场,她是你的剑与盾。在生活中,则要换你维护你的剑与盾,记住我告诉你的话,加布里埃尔。”
加布里埃尔虽然还不懂克莱蒙梭在说什么,但母亲的话他会听的,他点了点头。
门被推开。
房间宽敞明亮,中央站着一位少女。
那并非普通的少女,加布里埃尔第一眼就明白了。
她身姿挺拔,穿着合体的鸢尾海军制服,银白的长如瀑布般垂至腰际,眼眸是更深邃的粉红,仿佛蕴藏着世间一切美好。
她的容颜美丽得近乎不真实,带着舰船特有的非人精致与完美。
然而,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股与成熟外表截然不同的茫然与懵懂,像初生的小兽第一次打量这个世界。
“加布里埃尔,”克莱蒙梭的声音将他从失神中唤醒,“这位是马赛曲。马赛曲,这是加布里埃尔,你未来的指挥官。”
马赛曲的目光落在加布里埃尔身上,那目光直接而纯粹,没有丝毫评判,只是单纯地“看见”。
她微微偏头,似乎在理解“指挥官”这个词的含义。
然后,她向前一步,动作有些微的僵硬,像是还不完全熟悉这具强大的身躯。
她向他伸出手,声音清冽,带着初生般的干净
“你好,加布里埃尔。请多指教。”
加布里埃尔愣住了,他以为马赛曲或许是敬畏,或许是疏离,但绝没有这样……平等的、甚至带着点生涩的问候。
他慌忙伸出手,握住她的。她的手指修长有力,指尖微凉,却奇异地让他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你…你好,马赛曲。”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
克莱蒙梭看着这一幕,眼底深处那丝担忧似乎淡去少许“很好,加布里埃尔,马赛曲是新生舰船,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她的心智与你相仿。你们要一起学习,一起成长。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彼此最紧密的伙伴。”
最紧密的伙伴。
加布里埃尔咀嚼着这个词,抬头看向马赛曲。她也正看着他,粉色的眼眸里倒映出他有些无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