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刚刚只是碰了这个家伙的手,她就有些克制不住地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散思维了?
到底是出什么bug了?
不管了,既然男主宴君清没什么危险,她也该顺便撤退了。
手刚触及门把手,便被一只大掌覆住了手背,紧接着,乔追月的下巴被他另外一只手捏住,整个人的脑袋都被带得偏了头,“你干嘛?”
乔追月话音未落,一阵清冷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紧接着,唇舌被吮住,整个人被青年圈在看似病弱实则该有的肌肉一点儿都没少的怀里。
手腕被青年锢紧,不容抵抗的鼻息互相侵扰,近乎失控的低吟彼此绞缠。
太,太犯规了……
乔追月眼睫如同蝴蝶的翅膀掀起,而又垂落。
“啪嗒啪嗒……”酒架上的酒瓶彼此碰撞,瓶底剐蹭着胡桃木天然的条纹,惊起一阵脆响。
十指相扣,把将开未开的房门重新遮蔽。
电光火石间,落在她眼尾的阴影,缀着一滴新落的泪。
“轰隆隆……”
重物砸地。
笼罩在头顶的阴影传来一阵闷哼。
乔追月下意识睁开眼,视线渐渐清晰,指尖沾染了一抹腥热的红。
“你……”乔追月试图扯下旗袍的下摆,却被他重新摁住手腕。
“现在还不能……”
不能什么?
肩上一沉,乔追月下意识捂着他的后脑勺,这回五指都被新淌出的血液浸透了。
“快!抓住他们!”
他怎么敢?
乔追月的唇却被青年宽大逐渐炙热的掌心捂住了。
“人呢?”
“往外逃了。”
“怎么可能?仓木先生明明封锁了附近的所有逃生通道!”
“我亲眼看到他翻的栏杆!”
方才顶灯裂开了一盏,砸在了青年的身上,屋内光线由此暗淡了不少,门外搜查与争辩的声音却在这时渐渐远去。
“啪!”
另一盏顶灯闪烁着火花,不过片刻,周遭的视线重新亮了起来。
掌心残存着刺疼感,乔追月睁大眼,怒视着他,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青年侧颊淌下的血线,蜿蜒至脖颈,没入白衬衫的衣领。
“你当真是忘了?”
青年苦涩地扯了下嘴角,随即抬手,绕过了耳后,指腹抹开斑驳的血痕,指甲勾住了衔接的细缝,缓缓揭开指节间嵌着的人皮假面。
乔追月愣住了,她之前在上个位面,用的古法“人面红妆”,为要顶替息宛的脸,嫁给原文的男主沈青琅。
而这人竟也戴着面具,面具下的脸缓缓显现,他的眼梢微微上挑,却忽而蹙紧了眉,眉心下的鼻梁精致得像是被巧匠精雕细琢的雕塑。
只一眼,高下立现。
他的真容,比之前伪装成宴君清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冶艳。
乔追月捻了捻指尖,蜷在掌心,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他朝她笑一笑,该是怎样的明朗目清。